第二天傍晚,傅寒江來了江溪路。
明天是周一,元寶的暑期班要上課,他是來接他的,因?yàn)樾珠L的拜托。
看到他時(shí),盛相思有些吃驚,“你……進(jìn)來吧?!?
“好?!?
傅寒江點(diǎn)點(diǎn)頭,跨進(jìn)門里時(shí),他同樣是忐忑的。
兄長不敢來,他其實(shí)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愧對相思母女。
相思還好,至少會給他個(gè)好臉色。
而君君……
樓上傳來動(dòng)靜,君君和元寶手牽手下來了。
“元寶哥哥,下個(gè)禮拜,你也要早一點(diǎn)來哦?!?
“嗯?!痹獙氞嵵攸c(diǎn)頭,“我記住了,我會早早的,等你一睜開眼,就能看到我啦!”
“咯咯……好哇!”君君開心的笑起來。
傅寒江就這么首挺挺的站著,視線黏在女兒身上,根本挪不開眼。
小孩子見風(fēng)長,一天一個(gè)樣。
他的小公主長高了,臉蛋也更圓乎了,肉嘟嘟的。
眼看著兩個(gè)小家伙,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傅寒江緊張的口舌干燥,手心出汗。
“二叔。”
元寶走在前面,先看到了他?!爸x謝二叔,麻煩二叔啦?!?
他有接到爸爸的電話,知道二叔今天來接他。
“不客氣?!?
傅寒江笑著,摸了摸元寶的腦袋。
這小家伙被大哥和白冉養(yǎng)的,十足是個(gè)小大人。
而后,傅寒江視線越過元寶的肩膀,依舊落在君君身上。
君君也正在看他。
腮幫子圓鼓鼓的,確切的說,是在瞪著他。
“君君……”傅寒江面色僵了僵。
“哼!”
君君脖子一梗,扭過臉不看他,緊緊拽住元寶,“哥哥,走啦!”
“哦,好。”
元寶同情的看一眼他二叔,“二叔,我先出去了!”
“呃……好。”
傅寒江訕笑著點(diǎn)頭,這一刻,難堪、尷尬和無盡的失落,以及驚懼,潮水般涌向他……
“呃!”
突然,腦子里陣陣抽痛。
傅寒江皺了眉,神色微變。
一邊動(dòng)作迅速的從口袋里取出了藥瓶,一邊轉(zhuǎn)身走向廚房。
廚房里,有傭人在忙碌。
見到他忙問:“陸總,您有什么需要嗎?”
“麻煩,請我給杯水……溫水?!?
“好的?!眰蛉舜饝?yīng)著,倒了杯水遞給他。
“謝謝?!?
傅寒江接過,端著水杯,出了餐廳,找了個(gè)背人的位置,倒出一粒藥來,溫水送服。
“你在這兒干什么?”是盛相思的聲音。
“咳咳!”
一時(shí)心虛,傅寒江嗆了下,藥倒是吞了下去,一個(gè)手滑,藥瓶滾落,掉在了地板上。
他忙彎下腰,著急的要去撿。
但是,盛相思快他一步。
因?yàn)?,藥瓶剛好滾到了她腳下。她順手給撿了起來,遞還給他。
“給?!?
“謝謝?!备岛颐舆^,迅速收進(jìn)了口袋里。
說不清哪兒不對勁,盛相思皺了眉,“你是在吃藥?”
“是啊?!备岛χc(diǎn)了點(diǎn)頭。
盛相思越發(fā)覺得不對勁,“你吃的什么藥?”
她沒記錯(cuò)的話,“你以前吃的藥里,沒有這種。是后來復(fù)查,增改的?”
“是?!备岛允切χc(diǎn)了點(diǎn)頭,再沒有多余的話。
心跳卻快得不行!
幸而,這會兒白冉從樓上下來了。
“冉冉?!?
盛相思立即拋開他,上前兩步,挽住了白冉的胳膊,替她拿著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