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輪廓緊繃,字節(jié)從喉骨中擠壓而出。
“好,我答應你?!?
“……”
“你說什么?”
姚樂怡不敢相信,眼神迷茫甚至是有些驚惶,“寒川,你再說一次,好不好?”
“我答應你?!?
傅寒川閉了閉眼,心臟仿佛被一團線密密麻麻的纏繞住,嗓音極低。
“好好配合治療……你永遠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寒川!”
話音未落,姚樂怡再次撲進了他懷里,緊緊抱住他,痛哭著,“嗚嗚……”
泣不成聲。
傅寒川看一眼還在門口呆站著的看護,擰眉低喝。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打電話叫醫(yī)生?”
“哦!好!”
…
洗手間里,白冉臉色煞白,渾身僵硬。
她‘躲’在這里,清清楚楚的聽清了,他們說的每一個字!
口袋里,手機在震動。
是陳重打來的。
白冉拿起來看了一眼,卻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腦子里嗡嗡作響,仿佛靈魂出竅般,身上的每個細胞,都是麻木的!
這么一瞬,她想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在這里?又在這里做什么?
…
“呃……”
姚樂怡靠在傅寒川懷里,皺著眉悶哼。
“怎么了?”
傅寒川忙拉開她,覷著她的臉色猜測,“疼了?”
“嗯。”姚樂怡艱難的點著頭。
“藥呢?”
注射泵被她給拔了,但為了防止意外,隨身會攜帶口服止疼藥。
“在我的包里,剛才放在房間里了?!?
“等著!”傅寒川立即起身,“我去拿,很快!”
“好。”
傅寒川迅速出了花廳,拐了個彎,去往二樓的方向。
洗手間里,白冉猛地回神,趁著這個機會,迅速跑了出去。
門口,陳重正在和林媽說話。
“白小姐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
“那不是……”林媽先看見了白冉?!鞍仔〗銇砹?!”
“白小姐!”
看到白冉,陳重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這給我嚇的?!?
“對不起啊,陳叔……”
白冉笑笑,揚了揚手里的圖紙筒,“花了點時間才找到?!?
一邊說一邊拉開車門,“時間不早了,麻煩你了?!?
“好的?!?
陳重隨即上車,載著白冉駛出了傅宅。
林媽目送著,不覺皺了眉。
白冉來過這事,大少知道嗎?
…
花廳里。
傅寒川取了藥回來,倒了水,讓姚樂怡喝下?!翱诜幮枰c時間?!?
想想又叮囑道,“以后別再做傻事?!?
“嗯?!币封斨n白的臉,虛弱的點點頭,“我知道,再不會了?!?
眼底閃著希冀的光,微微笑著,“我會努力好好活著,我想做個漂亮的新娘子……”
傅寒川默然,垂下眼簾。
“大少?!?
林媽站在門口,抬手在敞開的門上敲了敲,朝傅寒川點了點頭。
“我有點事要跟你說?!?
林媽是林家的老管家,雖然是傭人,但也算是傅寒川的長輩。
“好。”
傅寒川放下水杯,看了眼姚樂怡,“你自己休息會兒,我出去下?!?
起身去到外面。
“林媽,什么事?”
“大少。”林媽憂心忡忡,“剛才,白小姐回來過……你知道嗎?”
“?”
傅寒川瞳眸一縮,“她不是帶著元寶去相思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