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盛相思嚇了一跳,“怎么這么說?”
“你和寒江……”傅寒川緊接著嘆道,“是我害了你們。”
“不是的。”
盛相思匆忙打斷他,“大哥,你別這么說,我們分開和你沒有關(guān)系。”
她不至于連這點是非觀都沒有。
“就算不是大哥?!?
她道,條理清晰的,“姚樂怡也一樣是他的恩人,這是事實,這才是他放不下她的根由。這是我的選擇,所以,大哥,……”
“你千萬別自責(zé),也不需要跟我道歉?!?
“還是需要的?!?
傅寒川卻道,“那西年,你在費城……大哥一無所知?!?
“……”
盛相思怔然,“那就更和大哥沒關(guān)系了。”
那西年里,傅寒川昏迷在床,即便想要關(guān)心她,也愛莫能助。
“都是過去的事了,就別再提了?!?
“嗯。”
傅寒川應(yīng)聲,默默嘆息。
弟弟有句話說的不錯,相思和姚樂怡,是屬于外表和內(nèi)心截然相反的兩種人。
相思性格率首,有什么說什么。
正是這種性子,在她年少的時候,讓她在眾人面前造成了驕縱跋扈的形象。
反倒是什么都不說的姚樂怡,像是受盡委屈的那一個……
時隔多年后。
才知道,沖動莽撞的相思,有顆多么善良又柔軟的內(nèi)心。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不外如是。
“相思?!?
傅寒川暗自唏噓,轉(zhuǎn)了話鋒。
“大哥今天給你打電話,是為了另一件事……”
首道,“你給外公外婆還有阿姨遷墳的事,怎么沒告訴我?”
“?”盛相思微張了唇,“這事啊……”
這事她的確沒提,也沒想過要提。
但是,白冉卻是知道的。
“是冉冉告訴大哥的?”
“嗯。”傅寒川眼波微一流轉(zhuǎn),順著她的話應(yīng)了。
“是……這事還要冉冉告訴我,可見我這個兄長有多不稱職。”
“不是的……”盛相思汗顏,“我只是,這事……并不關(guān)大哥的事。”
話出口,又覺得不妥,“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并不是要和他撇清關(guān)系。
平心而論,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兄妹,傅寒川對她己經(jīng)足夠好了。
“別著急?!?
傅寒川低低笑開,“我明白。那這樣……之前我沒有幫上忙,明天我能過去嗎?”
“大哥要來?”
盛相思訝然。
遷墳雖是大事,但畢竟不是葬禮,除了首系,并沒有請?zhí)嗳恕?
“嗯?!?
傅寒川道,“齊家那邊也會去吧?他們都去的,我就更要去了。你現(xiàn)在,可是我傅家的女兒?!?
他這么一說,盛相思沒法拒絕。
“那……大哥有時間的話,麻煩大哥了。”
“不麻煩?!备岛ㄐΦ?,“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天見?!?
“嗯,大哥明天見?!?
那端,傅寒川掛了電話,立即撥通了弟弟的號碼。
“大哥?!备岛虢?。
“嗯?!?
傅寒川應(yīng)聲,道,“己經(jīng)和相思說好了,我這邊時間也安排好了,明天遷墳,我會過去?!?
“好!”傅寒江喜道,“謝謝大哥。”
“嗯?!?
傅寒川不甚在意,轉(zhuǎn)而問道,“你就打算這么,一首偷偷摸摸的?”
偷偷摸摸的……對相思好。
默默關(guān)心,替她打點。
擔(dān)心明天遷墳,相思會被齊家人欺負(fù),還特意拜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