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異國,同一國度的,四海之內(nèi)皆老鄉(xiāng)。“……”盛相思沒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她,眼神中戒備未除。
“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靠近你,不會碰你!”
虞歡喜微微笑著,扶著椅子,“這個好重啊,先把它放下來,好不好?”
她能感覺到,對方的力量在慢慢減弱。
終于,把椅子放了下來。
虞歡喜依舊沒有靠近,而是脫下了白大褂,搭在了椅子上。
接著,脫掉了上身的披肩,指了指盛相思,“我晚上才從家里穿出來的,干凈的,給你披上,好不好?”
“……”
盛相思望著她,無聲的張了張嘴。
她沒說話,虞歡喜嘗試著,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她,確定她并不抗拒。
終于,把披肩披在了她肩上,遮住了她裸露的肌膚。
虞歡喜指了指醫(yī)藥箱,又指指她,“你受傷了,我需要給你檢查,處理下。”
這之后,盛相思沒有再抗拒。
只是神情依舊呆呆的。
虞歡喜給她檢查處理好,合上醫(yī)藥箱時,聽到她喃喃道:“君君……”
“?”虞歡喜沒太聽清,“你說什么?”
然而,盛相思卻沒再開口,也沒再看她,蜷縮在自己的角落里。
“醫(yī)生,辛苦你了。”
警察過來請她出去了。
虞歡喜只能背起醫(yī)藥箱,起身往外走。
“警官?!?
虞歡喜看向身邊的警察,詢問道,“請問一下,盛相思犯了什么事?”
“打架斗毆,傷了兩個白人?!?
什么?
虞歡喜訝然,這么一個柔弱的女孩能做出這種事?她不信。
但她很快信了。
因為,她看到了當(dāng)晚的新聞。
事發(fā)時,盛相思在一家餐館打工,被兩個白人輕薄,她出手,傷了他們……
值班的護(hù)士姐姐們議論紛紛。
“她長的好小啊,力氣可真不??!”
有人同情的嘆息,“哎,這女人也是真慘,帶著個女兒,在餐廳打工,還被人輕薄……”
“?”虞歡喜愕然,“她帶著女兒?”
“是啊,新聞上報了啊?!?
女兒?
虞歡喜喃喃,想起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虞歡喜下了夜班,回到住處,立即聯(lián)系了堂兄虞湛南。
“哥,是我?!?
“歡喜啊,找哥有事?”
“是。”虞歡喜簡單直接,“哥,你在費城,有同學(xué)吧?”
她的堂哥虞湛南,畢業(yè)于耶魯法學(xué)院。
“有啊。問這個干什么?你有需要?”
“是,我需要個律師,哥!你幫幫我,救人命的大事!好哥哥,你會長命百歲!福澤后代的!”
…
再次見到盛相思,她看起來,比上一次還要更糟糕。
短短幾天,人消瘦了一大圈,素白的臉上,毫無血色,眼瞼青灰,眼底布滿紅血絲,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
“她一直就這樣?!?
警察看了眼律師,搖搖頭,“您要為她辯護(hù)?只怕這很難,她根本不開口說話?!?
律師看了眼虞歡喜,“你看……?”
“稍等……”
虞歡喜抿抿唇,走上前,隔著鐵柵欄,用手在上面敲了敲。
“你好,盛相思,還記得我嗎?”
里面,盛相思毫無反應(yīng)。
虞歡喜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點開了一段視頻,而后,朝著里面。
“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女兒?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