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背著包,小跑著過去。
“著什么急?”
傅寒川下了車,從她手里接過背包,掃了眼她的膝蓋,略帶責(zé)備的口吻。
“膝蓋不疼了?跑什么?我還能不等你?”
“沒事……”白冉笑笑,坐進車?yán)?,“擦了藥油,不怎么疼了。?
隔得這么近,傅寒川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藥油香,知道她是用了藥。
滿意的點點頭,坐進車?yán)铩?
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開出,去往獅子灣。
這一處房產(chǎn),是傅寒川早就置備下的,當(dāng)初就是為了白冉而添置。
還曾被姚樂怡發(fā)現(xiàn),而吵鬧了一番。
如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還是住進了這里。
獨棟的別墅,白冉一個人住,其實是有些大了。
“會不會太大了?”白冉站在院門前,微皺了眉。
“已經(jīng)算是小的了?!?
傅寒川走在了前面,“再小的,我也沒有了,湊著住吧。”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院門。
玄關(guān)口,站著兩個人,是傅寒川雇傭的傭人。
一個是負(fù)責(zé)打理日常生活的保姆,另一個是負(fù)責(zé)照顧她的看護。
這個看護,還是熟人。
“靜姐?”白冉自然還記得靜姐,是當(dāng)初在療養(yǎng)院負(fù)責(zé)她的那位。
“是,白小姐?!笨醋o微笑著點頭,“你還記得我呢?!?
“當(dāng)然記得……”
白冉對她笑笑,拉住了傅寒川的衣袖,去到了一旁。
“怎么了?”傅寒川溫和的笑著,“這么神秘,有悄悄話要跟我說?”
什么悄悄話?
白冉忽略了這話,壓低了聲音,“不需要這么夸張吧?我有手有腳的,不需要這么多人照顧我?!?
有個看護,防止她夢游時自傷,就足夠了。
“不夸張?!?
傅寒川搖搖頭,否決了她的‘抗議’。
“你當(dāng)我不知道?你住在宿舍里,天天吃的什么?泡面,外賣……你還年輕,哪能天天吃這些?”
那不是宿舍里做飯不方便嗎?
而且,每天上班,六點才下班,很辛苦的。
白冉還想爭取一下,“我中午吃公司食堂的……沒有吃的很差。”
“不行?!?
傅寒川還是搖頭,“你是元寶的媽媽,我既然要照顧你,就會好好照顧?!?
眼神壓了壓,“何況,對我來說,請一個看護,和多請一個保姆并沒有差別。”
“……”白冉語滯。
她再一次體會到了,雙方經(jīng)濟實力懸殊,有些事真是沒法溝通。
這會兒,祁肆把她的行李搬了進來。
靜姐忙上前接過,“給我吧,我知道白小姐的習(xí)慣,在療養(yǎng)院里,她的東西也都是我收拾的?!?
說著,詢問的看了眼白冉。
白冉朝她微笑著,點了點頭,“是……”
但此一時彼一時,她現(xiàn)在眼睛好好的,不太習(xí)慣這樣被人伺候。
“靜姐,我自己……”
忽而,傅寒川搭住了她的肩膀,“我們該走了?!?
白冉愣了下,“去哪兒?”
“你說去哪兒?”
傅寒川失笑,“當(dāng)然是去見元寶。臭小子,昨晚沒見到你,那小臉臭的……我跟他說了,白老師今天一定到,太晚了,他又該掛臉了。”
原來是見元寶。
白冉眼底一亮,“那快走吧!”
急匆匆的,走在了前面。
身后,傅寒川微怔,這么著急?可見母子親情的力量。
他不由瞇了瞇眼,暗暗道:白冉,你這樣,還想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