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里,傅寒江把醫(yī)生的事說了。
“好……那就勞煩大哥了?!?
現(xiàn)在姚樂怡搬回了傅宅,這件事,只有讓兄長去說。
掛了電話,傭人把藥端了上來,盛相思看著他喝了。這次,她有所準(zhǔn)備。
等他一喝完,立即往他嘴里喂了顆果脯。
接著,站起身。
她吃好了,準(zhǔn)備要走了。叮囑傅寒江,“你先等會兒,等君君起來,你陪她一會兒再走。”
以前是沒條件,現(xiàn)在既然住在一起,那他們?yōu)槿烁改傅?,就該盡量多陪陪孩子。
她抽不開身時,這個任務(wù)自然就交給了他。
“好?!?
傅寒江嘴里含著果脯點點頭,對此沒有異議。
…
另一端。
傅宅。
傅寒川掛了電話,極輕的長嘆口氣。一抬眸,看到姚樂怡推著輪椅,正往這邊過來。
見到他,揚(yáng)唇笑笑,“早。”
“早?!备岛粗?,考慮著,要不就現(xiàn)在說吧。
“怎么了?”
姚樂怡敏銳的很,察覺到了,“看這樣子,是有話要跟我說?”
“嗯。”
傅寒川頷首,沉默數(shù)息,索性直說了。
“剛才,寒江給我打電話了……他聯(lián)系到一位不錯的醫(yī)生。”
聞,姚樂怡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
牽強(qiáng)的扯扯唇角,“是么?”
“嗯。”傅寒川繼續(xù)道,“這位醫(yī)生,在國際上享有盛譽(yù),在他手上,成功治愈重新站起來的病例有很多?!?
姚樂怡依舊淡淡的樣子,“這么好啊。”
傅寒川道,“我們已經(jīng)和他聯(lián)系好,你的病例,也已經(jīng)讓他看過,你是有治愈的希望的?!?
“嗯?!币封籼裘迹o靜的聽著他說。
“這醫(yī)生人在美國,手上病例排的很緊,你準(zhǔn)備一下,我安排好,盡快送你過去……”
“嘁!”
沒等他收聲,姚樂怡勾唇,低低嗤笑。
“我就說嘛。”
姚樂怡笑得一臉玩味,“你們兄弟倆,商量了多久?想出這么個借口?”
“樂怡?”傅寒川皺了眉。
“美國?”
姚樂怡笑意淡去,眸光冷而尖銳,“要把我送去那么遠(yuǎn)?”
語調(diào)陡然一沉,“送我去治???這理由找的可真好?。∶髅魇窍游业K事!怕我妨礙你們成雙成對!”
傅寒川擰著眉,神色里透著不理解?!澳阏媸沁@么想的么?”
“是!”姚樂怡回答的斬釘截鐵,“你們現(xiàn)在嫌我礙事了?”
眸底漸漸泛起血色,“
你們都忘了,你們是怎么活下來的么?沒有我,你們早就死了!”
呼吸跟著急促起來,“想趕我走?不可能!休想!”
“樂怡!”
傅寒川喝斷她,驚詫莫名,“你怎么會這么想?”
視線在她的雙腿上匆匆掠過,嘆息道。
“你理智點!我們是真的在為你考慮!你還這么年輕,難道,真打算一輩子就在輪椅上度過么?”
“……”姚樂怡怔然,一錯不錯的盯著他。
傅寒川搖著頭,頗有些無奈,“如果你不愿意,我們也不能逼你走,但是……”
“你確定要這樣,拿自己的一輩子,來跟我們賭氣么?”
姚樂怡有些蒼白的臉上,泛著冷笑。
“……”傅寒川嘆息著搖頭,“這是你一輩子的事,你好好考慮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