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相思從來沒有用過,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場。
齊承志戴著拳擊手套,對著沙袋,揮汗如雨。
哎……
盛相思無聲嘆息,弟弟心里煩悶,發(fā)泄發(fā)泄也好。
轉(zhuǎn)身去了樓上,看過君君,從君君房里出來,手機響了。
是虞歡喜打來的。
“歡喜?!笔⑾嗨剂⒓唇悠稹?
“相思?!?
虞歡喜的聲音聽起來沒什么精神,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我……我和承志的事……”
猶猶豫豫,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算了吧。”
聞,盛相思心上一揪。
‘算了吧’幾個字,她也曾對人說過,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歡喜?!?
盛相思聲音有些不穩(wěn),“你和承志的事,就算是最后不成……我覺得,你是不是,最好能親口和他說一聲?”
“我……”那端,虞歡喜哽咽著,“我說不出口。你明白嗎?”
“明白。”
盛相思應(yīng)聲。
他們的情況,和她與傅寒江不一樣……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問題,分開他們的純屬外力。
“歡喜?!?
盛相思記腔的酸澀與難過,“承志能理解的,但是,連最后一面都沒有,你要他怎么接受?”
“……”
那端,虞歡喜沉默了半晌。
“那我們……見一面吧。”
“好。”
盛相思應(yīng)聲,掛了電話,心情卻更加沉重了,收了手機,往樓下走,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弟弟。
…
陸氏。
奚晨在總裁室里坐著,六點鐘不到,傅寒江開完會,回來了。
“結(jié)束了?”奚晨有些吃驚,“這么快?”
“嗯?!?
傅寒江頷首,“今天結(jié)束的早。”
又問她,“等了很久了?”
“沒有?!鞭沙啃χ鴵u搖頭,“才到二十分鐘……”
她是真的高興,“我還以為,要和以前一樣,等上一兩個鐘頭呢。”
這么說,傅寒江想起來了。
這五個月里,為了配合他的時間,奚晨確實經(jīng)常過來等他。
一等,就是一個小時起步,但她卻從來沒在他面前抱怨過。
“對不起。”傅寒江愧疚的道,“總是讓你等我?!?
“干嘛道歉???”奚晨詫異,“你是忙公事嘛,我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
微微笑著,“我是你女朋友,自然要理解你啊?!?
揉揉肚子,“別說這些了,我餓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傅寒江頷首,“可以了,晚上想吃什么?”
“吃法餐,好不好?”
“好?!备岛瓱o有不應(yīng),“那就去紅螺吧。”
“嗯!”
傅寒江彎腰,拿起她放在沙發(fā)上的手袋,“那走吧?!?
“……”奚晨不禁詫異,他居然,替她拿包?
雖然說,這五個月以來,他默認了她‘女朋友’的身份,但是,這樣的舉動,卻還是第一次……
奚晨望著他笑,“今天,怎么這么好?”
“……”
傅寒江聽了,卻是禁不住心虛。
她是在說,他以前對她,不好嗎?
細細想想,也許沒有‘不好’,但也沒有什么‘好’。
因為記憶空白,他總覺得,對她欠缺了一份‘感覺’,待她,也一直是淡淡的。
眼前驀地閃過盛相思的臉……
傅寒江心上一刺。
低頭看奚晨,鄭重的道,“我以后,會對你好的,要是我有讓的不好的,或者,你希望我怎么樣,可以直接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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