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想,這或許、應(yīng)該,是他第一次過生日吧?
他出生時,身世成謎,在陸家那些年,是肯定不會有人給他過生日的。
后來在傅家的那些年,生日宴倒是熱鬧……
但那是屬于傅二爺?shù)摹?
這無疑,是他的第一個生日沒錯了。
這么想著,心上細細密密的,有些疼。
隨即點開備注,設(shè)置了提醒。
她會好好的,給他過這個生日的。
送什么禮物好呢?
這是個難題。
不好辦啊,如今的陸九爺,可是什么都不缺啊。
想的頭都有點暈了,“啊……”
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皮直往下耷拉,她真是困的厲害了。
大夜戲她并不是第一次拍,今天尤其困的厲害,那就先睡覺吧。
…
從江溪路出來,傅寒江問了容崢:“大哥在哪兒?”
“在回獅子灣的路上,昨晚,大少和白小姐連夜去了島上接元寶。”
“嗯。”
傅寒江頷首,料到了。
經(jīng)過這么一出,只怕,大哥是再不放心讓白冉離開他的視線范圍了。
“去獅子灣?!?
“是?!?
先過去等著吧,趁著這會兒還有些時間,有些話,他得和大哥說說。
…
獅子灣。
車子開進院子。
白冉抱著熟睡的元寶,從車上下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再次回到這里,她已經(jīng)麻木了,心上掀不起一絲波瀾,死水一般。
“蓋著點。”
傅寒川拿了條薄毯,兜頭罩在白冉身上,入了秋,早晨很有些涼意了。
進到玄關(guān),傭人來開的門。
“傅先生,白小姐……”
緊接著道:“陸總來了?!?
傅寒川立時皺了眉,“他來干什么?”
聞,白冉橫了眼傅寒川。
傅寒川會意,忙道:“放心,答應(yīng)你的話,我記著呢?!?
正說著,傅寒江從里面迎了出來,“大哥,白冉,早?!?
“早。”
白冉朝他笑笑,看了眼旁邊仿佛沒聽見的男人?!澳忝@了嗎?”
“沒聾?!?
傅寒川哼哼兩聲,“聽見了……你一夜沒睡,和元寶一起,上樓睡吧。”
白冉也沒打算留在這里,妨礙他們兄弟倆說話。
只是叮囑道,“你有話好好說?!?
“知道,放心?!?
傅寒川點了點頭,招手叫來看護,“靜姐,跟著一起。”
“好的,傅先生?!?
直到白冉的身影沒入二樓拐彎處,傅寒川才把視線投向弟弟。
但傅寒江卻遲遲沒收回視線,一直盯著二樓的方向。
“嘖!”
傅寒川瞪了眼弟弟,“看夠沒?”
“啊?”
傅寒江猛然回神,點點頭,“夠了……”
又慌忙搖頭,“不是……大哥,你和白冉,你們和好了?”
哼。
傅寒川薄唇勾勒出微妙的弧度,似笑非笑,似諷非諷,開口是一貫的平淡語調(diào)。
“我跟她說,她要是再‘失蹤’,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傅寒江:……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