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離開,傅寒川回到了渝灣。
“大少,回來了?!?
林媽接過傅寒川手上的外套,指了指樓上,“姚小姐還沒吃飯呢,請了幾次……”
猶豫著道,“大概,是在等你?!?
“我知道了。”
傅寒川頷首,腳步沉沉,上了樓。
…
“出去!說了,不吃??!”
剛推開門,迎面一只陶瓷杯朝著傅寒川砸了過來,他迅速偏過臉,堪堪躲過。
杯子落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傅寒川瞬時沉了臉,眉頭深鎖。
要是他反應(yīng)慢一點,那么,這會兒他的腦袋,就該‘開花’了。
“……”
姚樂怡見是他,也看出他臉色很不好。
咬了咬唇,隱忍著,換了副表情,委委屈屈的開口,“我不知道是你,我不是故意要砸你的!”
不是他,就活該被砸?
姚樂怡這個性子……
只要不高興,身邊所有的一切人事,都會成為她發(fā)泄的對象。
她現(xiàn)在是病了,但即便是以前好好的時侯,也是一樣。
這是她的本性。
白冉就不會這樣。
白冉傷害的,永遠只有她自已。
這樣兩種性格的人放在一起,傅寒川毫無意外的,偏向后者。
“林媽說,你還沒吃飯?!?
傅寒川暗暗嘆息,直接說事,“你是下去吃,還是讓送上來?”
“?”
姚樂怡愣了好一會兒,忽而笑了,“你覺得,我現(xiàn)在有心情吃飯嗎?寒川!”
拽住了傅寒川的胳膊。
“我等你回來,不是要給我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關(guān)心的!你給我個話,那個白冉,你準(zhǔn)備什么時侯跟她斷了?”
傅寒川沉默,鎖著眉。
“我們就要結(jié)婚了!”
姚樂怡自顧自的說著,“在婚禮之前,總要把她給解決了吧?她是跟過你一場,我們也不虧待她,給她錢,給她房子……”
“樂怡?!?
傅寒川喉結(jié)滾了滾,嗓音低沉緩慢,“我……不能這么對她?!?
“嗯?”
聞,姚樂怡眸光震蕩,眼底碎裂開,她突然覺得,好冷??!
“你,說什么?”
說過的話,傅寒川沒有再重復(fù)。
他知道,她聽清楚了。
喟嘆道:“白冉跟我,是之前的事……也是在那個時侯,她懷了我的孩子?!?
搖搖頭,毫無商量的余地,“我不可能就這么打發(fā)了她?!?
“……”
姚樂怡靜靜聽著,臉色越來越白,嘴唇抖動著,突然,怒喝著,質(zhì)問。
“那我呢????”
“是我對不起你。”
傅寒川正視著她,沒有多余的廢話?!皩Σ黄稹!?
“?”姚樂怡驚愕,“就這樣?你的意思是,我得認下這個‘情婦’?”
傅寒川默了默,仍舊是那三個字,“對不起?!?
“啊……”
接受不了這個說法,姚樂怡捂住了心口,紅著眼哭訴著,“我要道歉有什么用?”
突然,伸手揪住了傅寒川的領(lǐng)帶。
眸光兇狠,“
我問你,你是因為我要求……才要跟我結(jié)婚的?”
“……”傅寒川沒有直接正面回答,只是道,“是你說的,你不愿意孤獨的離開這個世界……”
“我和你結(jié)婚,你成了真正的傅家人,即便……”
即便什么?他沒再繼續(xù)往下說,只靜靜的看著姚樂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