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xué)夫子雖然說是入了學(xué)院,皆為學(xué)子。
然而只要有人,便有門第之分。
安若向來不喜歡搞這一套,她來這里,自然是要來好生讀書的。
大多數(shù)人也都如她這般想,平日里也都與同窗好生相處,但總有某些人看安若不順眼,隱隱孤立她。
安若心知肚明,但絲毫不在意她們,也不想和這些人計較。
因為我前段深陷風(fēng)波,那群人故意嘲諷安若。
后來我查清春闈舞弊真相,還因此升官,那群私下嘲諷她的同窗不知是出于害怕,還是身后父母唆使,竟然在學(xué)堂里,眾目睽睽之下給她下跪求饒。
這事瞬間引起極大的風(fēng)波。
女學(xué)夫子大怒,以為安若故意為難。
安若想要辯解,卻被那群人你一我一語地反駁。
還是她哽咽解釋,加上看不過眼的同窗幫她說話,夫子這才知曉原委。
后來夫子私下來找鄭沅芷。
她也不怕權(quán)貴,一五一十地將此事說清楚。
鄭沅芷自然不認為安若會仗勢欺人。
而安若對其覺得甚是委屈。
我下值后,聽到這事,便心頭一動,想要主動和安若聊聊。
到了她院子里,卻見下人候在外頭,房門緊閉,一片漆黑。
我問道:“小姐休息了?”
聞,下人解釋:“是、是,小姐今日早早休息了?!?
可如今外頭夕陽未落。
我輕咳兩聲,敲了一下屋門:“若若,爹爹來看你了。”
過了一會兒,里頭傳來悶悶的聲音:
“已經(jīng)休息了?!?
我擺手示意下人離開。
等院子里沒人了,才說道:“爹知道你今日委屈了,過來看看你?!?
“你開個門,叫爹進去可以嗎?”
話落,里頭一片寂靜。
我沒有催促,站在外頭等了片刻,才看見房門緩緩拉開。
安若側(cè)過頭去,不敢看我。
我伸手牽住她的手:“走吧,咱們就在院子里坐坐?!?
安若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