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朝堂上,史夫人出面作證后,我與李華一起處理了收尾之事,這才安心歸家。
馬車到裴府門口,我掀開車簾,剛下去,抬頭便見得知消息的鄭沅芷匆匆而來。
她呼吸有些急促。
此時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之情,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緩緩一笑。
“云程,事情解決了?”
聞,我走上前,牽住她的手:“自然,一切都解決清楚了?!?
她終于安心。
回到屋內(nèi),只剩下我們兩人時,她緊緊地抱著我的腰身,這段時間壓抑的不安與后怕才層層上涌,雙眼發(fā)酸。
我心中動容,反手抱緊了她。
她緩過一陣,這才問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拉著她的手坐下,將今日朝廷上的事情一一說來。
“當(dāng)初我派人查了史府的情況,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之處,史夫人便是關(guān)鍵之人?!?
還是當(dāng)初糧倉下毒一案,牽扯出史夫人,我才知道她與余世成的私事。
當(dāng)然,還有蔣生榮一直盯著史正思,細(xì)查多日的功勞。
“......史正思懷疑史夫人之子并非他親生,恨極生厭,故意淹死他......”
鄭沅芷驚呼,瞪大了眼睛:“虎毒尚且不食子?!?
“他心中生厭,自然容不下這孩子,或許是還念舊情,便留了史夫人一命?!?
“史夫人與他相伴數(shù)十年,即便沒有主動打聽,但有些事情多少能察覺出幾分,這次便是她幫了極大的忙?!?
聞,鄭沅芷深吸口氣。
史夫婦之間的事情,外人也不好評判是非對錯。
不過她站在我的立場,倒是感激史夫人此舉。
“那現(xiàn)在呢,史夫人如何了?”
我緩緩道:“她啊,報了喪子之仇,打算出家為尼......”
她當(dāng)初與那余世成一事是錯,可罪不及她兒。
我曾表示,愿叫她安享晚年,她卻直拒絕。
哀莫過于心死。
鄭沅芷有些唏噓。
說話間,安若散學(xué)回來。
她這段時間穩(wěn)重不少,今日聽到外頭史正思抄家的風(fēng)聲,得知春闈一案與我無關(guān),急匆匆跑回來。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