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李華這段時間為了處理這事,忙得焦頭爛額。
可如今只有張博之的口供證明、以及一封不知是否偽作的信件,其他一無所獲。
不說那個當鋪之事,就連與張博之聯(lián)系那人,也遲遲找不到。
不對,還是有所收獲的。
除了張博之外,還有七八個學子被察覺有異,嚴刑之下承認是花錢買了試題。
他好幾日沒睡安穩(wěn),眼下青黑一片:“裴大人,你就老實招了吧,不然皇帝震怒,怕是你一家老小都不得安好?!?
“光是泄露春闈試題,就已經(jīng)夠判你抄家流放,更別說還大肆斂財,至少數(shù)百萬銀兩......”
聞,我臉色冷靜。
李華深吸口氣,壓下心頭的煩躁。
“裴云程,全京城之人都在關注此事,皇帝有令,必須速速查清,你別叫我為難?!?
我抬頭看向他:“大人,我為何要做此事?”
“我如今功高二品,深受圣眷,冒著殺頭抄家之罪僅僅換來這些銀子,不值得?!?
“我沒那么傻?!?
聞,李華眉頭一緊:“裴大人覺得被人誣陷,那便拿出證據(jù)?!?
“如今那密信是物證,張博之等學子是人證,若無確鑿證據(jù),怕是這罪名你是逃不了了?!?
我心中思索著:“我確實沒有證據(jù)。”
李華氣笑了。
我神色鎮(zhèn)定,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既然如此,那就‘偽造’一個人證?!?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我看向他,目光灼灼:“李大人,我想要私下求見皇上和太后娘娘?!?
沒兩日,京中又有風聲傳出,說是春闈舞弊一案,實則是朝中官員為了結黨營私,故意私下勾結,做成了這筆錢權交易。
而我只是那群官員推出的替罪羊。
京城百姓議論紛紛。
“這究竟是哪個貪官做的惡事?”
“我聽人說,這或許是從禮部那邊透露出來的試題,春闈嘛,一向都是禮部負責......”
“這誰敢信?他們這可是要做掉腦袋的事!”
“哼,怎么不敢信?你聽說過沒,那賄賂至少上百萬,全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照我說,說不定是哪個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