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老大夫張口欲,卻最終咽下:“是,那小人給殿下開些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方?!?
陳嘉靖此時渾身疲憊,淡淡點頭。
老大夫拱手退下。
而后,屋內(nèi)只有我和陳嘉靖兩人。
看著他此時的虛弱模樣,電光火石間,我突然想起一事:
“殿下,我記得......虞側(cè)妃很是擅長藥理?!?
“這是殿下您當初親口說的。”
聞,他面上不動聲色,雙手卻默默攥緊,指關(guān)發(fā)白。
“殿下覺得,這會和虞側(cè)妃有關(guān)嗎?”
“......或許,她不知道您今日居然痛飲這么多酒?!?
“行了,你閉嘴?!?
陳嘉靖剛剛從劇痛中緩和過來,此時訓斥的話語也顯得有氣無力。
我主動拱手道歉。
“虞氏......”
他喘著氣,起了個頭,卻遲疑著沒有繼續(xù)說。
我不動聲色,靜靜地看著他。
“那件事,我問過虞氏了,她......不能說?!?
不能說?
我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
“殿下是怎么問的,只是口頭詢問,還是用了些手段?”
“裴云程......”
“不管如何,虞氏對殿下不忠,這是不爭的事實?!?
陳嘉靖卸去滿身力氣,倚靠在床頭,長嘆口氣:“是啊,可那又如何......”
他伸手摸著胸口,眼中帶著痛苦之色:
“可我,放不下她。”
我冷眼看著他此時的神情,幽幽道:“殿下何曾是個為了感情,不顧一切之人?”
“我真懷疑,虞氏是否給您下了什么迷、藥......”
話音未落,我眼神微動,看著陳嘉靖此時的模樣,倒覺得還真有可能。
他聽了此話,眉頭緊皺,滿是不悅。
“行了,你走吧?!?
“今日之事,不許說出去?!?
無論是他飲酒、還是后來痛暈一事。
我自然不會說的。
靜靜地看了他一眼,我鄭重地拱手,眼中帶著幽幽深意:
“殿下,志遠告辭?!?
陳嘉靖此時心緒不妙,沒空理我,擺擺手,算是應了。
我轉(zhuǎn)身,穩(wěn)步朝外走去。
一步。
一步。
直到徹底離開此地。
被情愛左右之人,不適合做天下共主之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