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酒樓包廂。
我再次見到多日未見的陳嘉靖。
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在國寺清修,他穿著清雅,人瞧著也清瘦不少。
眉眼間多了一抹頹靡之色,沒有以往的傲然。
“二皇子。”
我朝他行禮。
“志遠,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他隨意擺手說道。
聞,我笑著應是。
陳嘉靖和我客氣,我卻顯然不能當真。
他沉默一瞬,主動問起:“今日戶部大動干戈,似乎父皇也動怒了?”
說著,他眼神微動,看向我。
“正是,今日戶部鬧出了不小的事情......”
我將今日之事詳細告知。
包括皇帝對史正思的處決,以及我的......不滿。
陳嘉靖默默聽完,將手中喝完的茶杯放下:
“想來,父皇是顧及史尚書兩朝老臣的身份,才對他從今發(fā)落。”
“......正如對沈志欽一般?!?
聞,我下意識一愣。
陳嘉靖恍若未覺,繼續(xù)說道:
“史尚書為官多年,兢兢業(yè)業(y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父皇定然要給他一份薄面?!?
“再說,史尚書十多年時間,便從一個小城的知府步步高升,成為如今的戶部尚書。”
“背后,也是有一番機緣的?!?
我眉頭一皺,正要追問,他打斷道:“行了,既然父皇已經(jīng)懲治他了,這事便算過去?!?
“你該做好手中的事情才是?!?
我看向他,扯著嘴角,笑著應是。
“二皇子今日前來,只是為了詢問戶部一事?”
他應了一聲。
“今日我清修回去,聽見府中下人說起戶部一事,還得知父皇把你召進宮去,便特來一問。”
聞,我道:“原來如此。”
陳嘉靖頓了頓,丹鳳眼往我這一瞥:“說來,我清修也有段時日了,你今日去皇宮面見父皇,覺得他......如今可是有打算原諒我?”
他不自覺露出一絲緊張之色。
然而今日皇帝根本就沒有提到他。
我垂眸:“殿下與皇上是親生父子,這種事情想來殿下心中更清楚才是?!?
他嘆了口氣:“莫非你也覺得,父皇厭棄了我?”
這話題,也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