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重視鄭沅芷,才借機送出口信。
即使被別人發(fā)現(xiàn)。
也忌憚我的身份,不敢阻攔質(zhì)問。
無人攔他。
當真是好計謀啊。
我冷冷勾唇。
想到他剛剛過來那趟。
說是擔心我,實則是擔心李都督吧?
他以為在李都督面前表現(xiàn)出我對他的信任,便真能瞞得過去?
我深吸口氣,平復心中的怒氣。
若不是李都督出,我至今還蒙在鼓里。
一直以為是他在我的書信上動了手腳。
難怪不曾找出問題。
沒想到啊......
我閉上眼,轉(zhuǎn)瞬想到鄭沅芷。
也不知道沅芷有沒有受影響?
我心中焦急。
想到她,思念的潮水把我漸漸淹沒。
說來,如今分開的時間越久。
我都不敢再見她。
心中總覺得愧疚難安。
沒等我多想,蔣生榮就急急而來。
呼吸還有幾分急促。
“大人......”
我挑眉:“如何,驛使可曾過來?”
他搖頭否認。
“并未,或許是路上耽擱了,可能明后日才來?!?
聞,我擺手叫他下去。
事到如今,我也該好生處理一番明路之事。
而后這段時間,黨項多次來襲。
有時只是小小試探一番,很快便鳴鼓收兵。
戰(zhàn)事頻頻,很多將士們不堪其擾。
神色凝重,來去匆忙。
蔣生耀每每跟著周長生沖鋒陷陣,皆立下不俗的戰(zhàn)功。
只是他沒了一開始的興奮和欣喜,反而臉色看上去十分難看。
這次收兵后,我遠遠看見他朝我走來。
身上鎧甲染血,氣勢不減,宛若剛剛捕食的猛虎飽腹而歸。
看見我,蔣生耀眼前一亮,急步朝我走來。
他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拱手。
可一開口,便暴露了原來的性子。
“大人。”
“辛苦了?!?
聞,他撓撓頭。
很誠實地重重點頭。
臉上還有幾分不自覺的委屈之色。
確實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