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姨娘不由皺眉,“無論如何,你都要知道,大小姐是我們得罪不起的!”
“姨娘如今奪得了掌家之權(quán),難道還要畏懼她不成?”蘇頃雙扯了扯帕子,尤為不甘道。
事到如今,就是蘇頃月那賤人也得看她臉色!
說到底,她最恨的還是蘇頃月。
憑什么那賤人與她同為姨娘所出,卻欺壓在她頭上多年!
就是三皇子趙晟,也對(duì)其青睞有加!
“我們不過一時(shí)得勢(shì)。”
荷姨娘提醒道,“你可別忘了,大小姐背靠衛(wèi)國公府,是相府嫡女,就算她再不得相爺寵愛,卻始終是夫人所出!”
“若你我得罪于她,只怕與榮姨娘落得一樣的下場(chǎng)!”
“姨娘的意思是……”蘇頃雙嚇得身軀一顫,似回想起什么。
“雙兒以為,榮姨娘在相府得寵多年,為何會(huì)瞬息被奪權(quán)瓦解?”
荷姨娘目光微冷,握緊她的手,“如今的大小姐,深不可測(cè)。再不是任人拿捏的東西。”
“是……”
蘇頃雙低垂下眉眼,縱使極為不甘,卻也只得將那滿腔的怨恨咽了回去。
此時(shí),錦華院中。
“賤人!”
榮姨娘剛一回來,就發(fā)了好大的脾氣。
隨即又聽丫鬟來報(bào),荷姨娘竟去了邀月院。
頓時(shí)氣得她面色鐵青,“往日沒想到竟是看走了眼,真是會(huì)咬人狗不叫!”
難怪……
難怪她如今幾次三番備受蘇瀾算計(jì)。
這其中若沒荷姨娘那賤人出力,她何至于被算計(jì)至此!
蘇頃月恨恨攥緊了帕子,“姨娘,眼下我們難道真要坐以待斃,放過那賤人不成?”
“放過她?”
榮姨娘冷冷一笑,眼中恨意滔天,“這個(gè)小賤人敢如此算計(jì)我,我定要她付出代價(jià)!”
想到自己幾次被蘇瀾算計(jì),不僅鏟除了她的心腹不說。
如今更是攛掇著荷姨娘奪權(quán),她就恨不能殺了泄憤!
“姨娘的意思是……”她話沒說完。
就見榮姨娘收斂起了怒火,儀態(tài)萬千整理了儀容道,“月兒難道忘記了,夫人如今纏綿病榻,再過幾日就是上青寺的齋戒之日,你也該與大小姐前去祭拜了。”
“是,月兒明白了。”
經(jīng)她這么一提,蘇頃月眼底劃過狠光,隨即直接回了芙華院,叫了彩云進(jìn)來。
“將這封書信暗中送去三皇子府?!?
彩云身軀一顫,垂眸接過應(yīng)了聲,便匆匆離開。
目送彩云離去的背影,蘇頃月這才扯了扯嘴角,對(duì)身后的丫鬟道,“去主院!”
“夫人,二小姐來了?!?
蘇瀾剛服侍衛(wèi)嵐飲了湯藥,就見房嬤嬤進(jìn)來通傳。
衛(wèi)嵐掩下眼底異色,淡淡道,“讓她進(jìn)來?!?
“月兒見過夫人?!?
話音剛落,就見蘇頃月身穿一襲繡芙蓉花色的拽地長(zhǎng)裙走了進(jìn)來。
“難為你這孩子過來?!毙l(wèi)嵐淡淡笑問。
蘇頃月嬌笑道,“是呢,聽聞夫人纏綿病榻在,月兒特來探望。”
“大姐姐也在呢?!?
她這才回過神來,朝蘇瀾福身笑道,“月兒正準(zhǔn)備找大姐姐有事相商?!?
“哦?”蘇瀾突然來了興趣,笑容不減看向她,“倒不知二妹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