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程,說來即使我們不是夫妻,但我偶爾會把你當(dāng)做友人,說些心底話。”
她看著我,幽幽道:
“其實(shí),我曾去找過太子,請求他上奏皇上為我父親正名......”
聞,我心頭一動。
但感覺,怕是最后結(jié)果不如人意。
果不其然,沈晚舟繼續(xù)道:
“你知道他是怎么說的嗎?”
她想起那時太子說的話,只覺得嘲諷:“太子說,父皇仁善,面對鐵證如山,依然放過沈老將軍,不曾對他懲罰一二,他叫我揭過此事。”
“我不肯,他又推辭,說現(xiàn)在世人對此皆議論紛紛,這般怕叫他們以為做賊心虛,若是后人得知,會以為父皇故意包庇沈老將軍,怕成了父皇的污名......”
她說著說著,便笑出來。
眼角卻帶著淚:
“你說這可不可笑,愚不愚昧?。俊?
“這便是太子,是以后陳國的新君!”
“可他不知道,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可是會活生生壓垮一個人的......”
她閉眼,想到父親后來佝僂的脊背和憔悴的神情,不禁淚流滿臉。
我一時心中復(fù)雜。
太子所,自然是為了明哲保身。
他知道皇帝不喜沈老將軍,便借口搪塞沈晚舟。
他太審時度勢了。
難怪沈晚舟厭他......
她似乎察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伸手抹了抹眼淚:
“這樣的新君,做不到開疆?dāng)U土,八方來儀,也沒能辨明是非,秉正無私,豈能讓人心服?”
她冷笑,眼中露出令人心驚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