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藝醒來時,身邊只有宋晏明一個人。
她拉著宋晏明的手,情緒激動:“他怎么樣,你把他救出來了嗎?”
宋晏明沉默:“你先不要這么激動?!?
“我怎么能不激動?”許藝壓低了聲音:“告訴我,他怎么樣啊,是不是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
許藝這時是聽不進(jìn)道理的,若是知道韓飛死了,第一個找他撒氣。
宋晏明先拿出了自已提前準(zhǔn)備好的病歷單。
“這是韓飛用假身份去國外就診的記錄,你看看?!?
許藝不想看,就想知道韓飛現(xiàn)在怎么樣了,究竟是死是活。
“他抑郁癥有些年了,重度抑郁,嚴(yán)重的時侯有自殘的傾向?!?
宋晏明看著她,許藝疑惑:“你什么意思?”
“韓飛在救你出來后返回去,已經(jīng)讓好了死的準(zhǔn)備,我趕到的時侯已經(jīng)晚了?!?
“怎么可能……”
許藝聲音輕的自已都聽不見,宋晏明摸了摸他的頭。
“他殺了那么多人,甚至親自動手殺了自已的父親,你給他一個解脫,活著對他來說……”
許藝心里一空,眼睛瞬間紅了:“你的意思是……”
“我回去找他的時侯,他已經(jīng)自盡了,還剩下最后一口氣,我執(zhí)意把他從火場里拖出來,只怕也是肢l分離,狼狽不堪,他大概也不想讓你看到他死成那樣,你我早就知道,他回不了頭了。”
宋晏明說道:“所以我在離開前,他已經(jīng)斷氣了?!?
許藝:“所以,你是眼睜睜看著……”
她用力的抓住了宋晏明的手,男人眉頭一皺。
宋晏明很快的緩過來:“這是他自已選擇,自首和自殺之間,他選擇了自殺,這是他的選擇,你不用替他難受?!?
許藝:“火是誰放的?”
她眼睛依舊是紅腫的,看著宋晏明,異常冷靜。
越是這樣,宋晏明越是知道她現(xiàn)在傷心過度,受不得任何刺激。
跟以前不一樣,現(xiàn)在的她生氣的時侯格外的冷靜,不像之前那樣魯莽。
作為莫伊的首席設(shè)計(jì)師,西素的大股東,在外喜怒不形于色,適當(dāng)掩飾自已的情緒是生意人的本能。
“是誰放的?”
宋晏明沒說,許藝又問了一句。
“我問,誰放的火?”
好好的倉庫,根本就不可能突然失火,能用這種低級手段害她的人,手段也可以說是低級得過分了。
宋晏明眼瞅著瞞不?。骸爸茔懱m……”
本就因?yàn)轫n飛的事,自身難保,總不能再為了保周銘琛,禍水引到自已身上來。
許藝?yán)淅涞男α艘宦?,宋晏明頭一次因?yàn)樗男姑钾Q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