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城和楊越扶著他進門,將人放在他臥室的床上。
許藝想要搭把手,韓飛說道,“你太小了,他等會兒壓著你?!?
說著,從兜里掏出一根很大的棒棒糖。
那個年代流行這種超大的彩虹色棒棒糖。
許藝眼前一亮,“謝謝哥哥?!?
雖然開心了那么兩秒,不過也反應過來,這玩意兒不值錢。
顧北城:“照顧好你哥許藝,他喝多了,別讓外人碰他,他有潔癖?!?
許藝低頭:“知道了,我一定會照顧好哥哥的,你放心。”
楊越:“幫他拿個煙灰……”
韓飛捂著楊越的嘴巴,“說什么呢?”
韓飛讓完這個動作,又對許藝說道,“沒事,小事情,你看著他不要讓他滾下床就行了?!?
許藝點頭,韓飛碰了一下她的馬尾,“要早點睡覺?”
那時的韓飛,笑起來的時侯特別好看,許藝朝著他點頭。
韓飛:“你哥要是欺負我,你跟我說,我揍他?!?
顧北城:“走了,你有完沒完?!?
楊越:“你小子每次來都得跟她說兩句,不說兩句等于白來是不是?”
韓飛:“亂講!”
走了幾步,韓飛又回頭,“下次等我發(fā)工資,帶你出去吃好吃的,想買什么給我說?!?
楊越:“你特么先把自已這雙破外套換了吧,不知道的以為你穿的你祖上傳下來的古董!”
眾人一陣哄笑。
門沒關,許藝拿著棒棒糖,準備幫宋晏明將門關上。
外人都以為她們兄妹關系好,只有她知道,他們在家?guī)缀醪徽f什么話。
她靠近那道門,伸手摸著門把,剛才爛醉的男人突然坐起來了。
大學的宋晏明,穿著總是很簡單,但也干凈,頭發(fā)不短也不長,規(guī)規(guī)矩矩,整l穿著質(zhì)感極好。
早已長成了大男人的樣子,結(jié)實的肌肉,精致的五官。
他坐在床邊上,手里夾著一根香煙,明明滅滅,像是有什么心事。
許藝幾乎震驚了,捂著自已的嘴,“哥哥……”
她嚇得喊了一聲,在宋家,這種行為屬于相當?shù)呐涯媪恕?
少年看她一眼,“過來。”
她抓著棒棒糖,一步步往前,整個臉上布記了緊張,有一種自已目睹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會被滅口的錯覺。
宋晏明:“我很壞是不是?”
許藝哪敢說話,只是搖頭。
宋晏明:“你在怕我什么?”
許藝也不知道自已怕什么,怕他說出什么不好聽的話,也怕他的動作,甚至眼神。
許藝被煙嗆得蹙眉,只走到離他兩米遠的地方,止步不前。
宋晏明:“不喜歡嗎?”
她不語,心想她喜歡不喜歡,又有什么要緊。
宋晏明:“走近點,哥哥看看你?!?
他一身酒味,又夾雜著煙味,對于當時的許藝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許藝站在他面前,嚇得都要哭出來了,男人伸手摸著她的頭,“初幾了?”
“初三……”
他手里的煙正在燃燒著,“有沒有男生給你寫情書?”
許藝不語,他低頭,“有嗎?”
許藝嚇得落荒而逃,棒棒糖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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