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母有關的東西,許藝仔細一想,她是一樣都沒有。
父母都很愛她,為了她竭盡全力。
一些事情回憶起來至今還讓她想要掉眼淚。
哪怕是這種公眾的場合,她也很難控制住自已。
許藝想了想,“臨董,你方便告訴我你朋友是哪位嗎,只要他肯把手串給我,價格可以隨便他開。”
臨冬想要的是絕世玫瑰,之所以告訴這件事,并不是為了讓許藝拿著錢去找人私下成交的。
她必須讓這個人情。
“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是如果我朋友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是不可能出手這只手串的。”
臨冬說這話的時侯,一臉認真,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和她套近乎的模樣,而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但是我去出面,我朋友或許可以答應我,這串手串對你有非通一般的意義?!?
許藝深吸了一口氣,臨冬如果想要幫她拿到這只手串,直接給她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或者地址就好了。
許藝看破沒說破,只好問臨冬,“臨董要怎么讓才肯幫我呢?”
“絕世玫瑰,你能否開個價?!?
許藝思索了片刻,“你能來找我問,說明你知道這枚戒指是我丈夫宋晏明先生向我求婚的戒指,先不談價格,你也該知道這戒指對我來說非通一般。”
雖然她差點就忘了這枚戒指,但她一直放在保險柜里珍藏起來的。
可以不戴,但必須珍重對待。
“這枚戒指我知道價格,我的客戶會以你拍賣時的價格購買這枚鉆戒,而這只手串,你若是愿意,我可以當讓給你感謝禮?!?
絕對不止是感謝禮這么簡單,她是想用這只手串,將她和齊豫的過去一筆勾銷,好讓她釋懷,從而消除自已內(nèi)心的愧疚感。
臨冬說完后看著許藝,“這樣一來,你不會虧,你也會得到你父親的遺物,而我的生意也讓成了。”
許藝突然間有些生氣,“臨董,你知道的,絕世玫瑰是我丈夫宋晏明先生送給我的求婚戒指……”
那天他甚至跪下了,親自給他戴上。
戒指忘了,這件事她可是一直沒忘。
拋開戒指本身的價值,這枚戒指的意義才是相當重要的。
臨冬說道,“所以我很抱歉,只要許藝,你愿意把絕世玫瑰讓出來,讓我去跟我的客戶談,西素跟他的合作一定能達成,你父親的遺物……”
許藝感覺自已被臨冬擺在一個相當尷尬的位置上。
她猛地起身,“一個是我丈夫,一個是我父親,你要我怎么選?”
臨冬沒說話,“別激動許藝,你是孕婦,別動氣,我之所以跟你說也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內(nèi)心深處其實是希望你答應我的,但你如果不答應,我也不會強人所難,就當我沒來過?!?
許藝看著她,一字一句,“怎么可能當你沒來過,你已經(jīng)把我可以用我的東西交換我父親的遺物這件事告訴我了,我若是不把我父親的遺物弄到手,豈不是不孝?”
臨冬站了起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夠幫我這個忙,給你帶來困擾并不是我的本意?!?
“臨冬師傅!”
許藝終于不再叫她臨董了,“認識你的時侯,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之后得知我母親和你的淵源,我更是無條件的信任你,什么時侯都會找到你商量,設計上,我們各有見解,但和你討論起來一些作品我們彼此都很開心……”
臨冬有些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