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在哪兒?是出了什么狀況嗎?”
那幾個護士頓時一顫,立刻顫巍巍地將這個少年的來歷和他的父親的狀況一五一十地和林恩說了一遍。
包括數(shù)個星期前的那場手術(shù),以及他為了能夠讓他的父親住上院,不停地奔波和勞累,甚至在不久前的白霧降臨時,他都拼著命將他的父親帶過來。。
聽完了她們的敘述。
林恩眉頭緊皺地注視著那個少年呢喃地渙散的瞳孔。
突然間。
他猛地一怔。
“執(zhí)念……”
是的。
人類在各種情況的確都非常的弱小,可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人類在地獄當(dāng)中幾乎擁有著能夠轉(zhuǎn)化為惡鬼的最好的條件,就像愛麗絲,就像是血衣女士,她們曾經(jīng)都是和他一樣普通的人類,但就是因為那巨大的執(zhí)念和恨意,才讓她們化作厲鬼,擁有了那無與倫比的力量。
因為恨意也是執(zhí)念的一種,因為放不下,所以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存在。
這幾乎是他們在化作厲鬼之后依然能夠活下去的根本?。?
“難道說……”
那一瞬間,仿佛有一道電流從他的腦海當(dāng)中閃過,仿佛有一種模糊的東西只要他伸出手就能夠抓住,但卻還是差那么一絲。
他的瞳孔微微擴張。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但是他就是有那么一種隱約地感覺,也許這種人類在人生的履歷中慢慢誕生的東西,
很有可能會在對寄生蟲的戰(zhàn)爭當(dāng)中,發(fā)揮出一些決定性的作用。
因為人類雖然弱小的就像是一群蟲子,但他們也的確是最不屈的一群蟲子。
“我知道了?!?
林恩深深地將針頭從他的大動脈當(dāng)中抽了出來,摁住了他飆血的血管。
咔噠——
他嚴(yán)肅叩開了左輪的保險,閉著眼問道:
“你還能說話嗎?”
那個少年呢喃著,意識已經(jīng)是愈發(fā)的朦朧。
“那我接下來的話,你可要一個字一個字地聽好了,兄弟。”他睜著死魚眼說道。
那幾個護士懵懵地望著他。
隨即林恩深吸了一口氣。
表情嚴(yán)肅。
然后他瞬間站起,對著他就以雷霆之音一個字一個字地震耳欲聾地厲聲大喝道:
“我這個人平生沒別的愛好——就喜歡殺別人的爹玩——一殺爹我就興奮的不行啊!你居然還有一個活生生的爹——我已經(jīng)摁耐不住我那變態(tài)的基因了?。 ?
ヽ(#`Д)
砰砰砰——
他對著天花板是連開了三槍。
“我——現(xiàn)在——就去——把你爹——殺了——先啪后殺!”
左左:“(Д)??!”
眾護士:“(ΩДΩ)?。?!”。
而那個呢喃的年輕人的雙眼也是猛地一僵。
那即將淹沒下去的意識支棱一下就給炸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