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季宴疑惑的話語都還沒來得及說全,顧晚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碰巧。
意外。
季宴眸色稍沉,行至轉彎處回眸看向厲寒錫,兩個人目光相撞的同時火花四濺。
是嗎?
季宴冷了神色。
他不信。
……
美展比賽規(guī)則和初賽的名額已經劃分好。
參賽選手近二百人,于是就有一百對隨機匹配到的參賽選手在規(guī)定的時間里競賽,獲勝的一百人再分成五十對繼續(xù)比,后面的二十五人再這樣依次地往下對比——
直到挑選出最后的十人。
再進行決賽。
顧晚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初賽的時候比試的題目不一樣嗎?”
季宴搖了搖頭,“這個我暫且還不清楚?!?
顧晚短暫地想了想:“如果這樣比賽的話好像是有一些不公平,沒有放在一起,然后選出最優(yōu)秀的十個人那樣更好吧?”
“可是那樣的話會很消磨評委的時間,并且也難以造勢。”其實著重考慮的是后者,季宴沒說太詳細,“并且歷次都是這樣比過來的,所以也就延續(xù)了前幾次的規(guī)矩?!?
雖然這么講在顧晚眼里不算太公平,但是在制作方眼里算得上是公平。
顧晚也只能妥協(xié)。
畢竟仔細說來的話她也不算是投資方,沒那個資格對此規(guī)矩指手畫腳。
顧晚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好像是要跟一個c國的畫師比賽,顧晚曾經也聽說過他的名字,是一個頗具浪漫主義的畫師。
畫風很有浪漫主義風格。
放肆的極致。
季宴看著顧晚的表情,有些擔憂地說:“我調查過跟你初賽的這個畫師,他好像是有幾分本事在的,你對上他有勝算嗎?”
顧晚無奈地笑著輕嘖:“就算我對上他沒有勝算,也不得不背水一戰(zhàn)。”
總也不能臨陣脫逃吧?
“那不一樣?!奔狙绾軋猿郑霸谖已劾锬憧隙ǖ檬枪谲?,可是如果在初賽就止住腳步確實很難看的。不然我去找一下制作方,讓他幫忙把跟你初賽的對手換一下……”
“不用。”顧晚微不可察地皺眉,“雖然他們的規(guī)矩我也不太喜歡,但是不能這樣以權謀私。”
否則跟剛才來搭橋她被拒所以惱羞成怒搬出來他爸爸的那個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顧晚很不喜歡。
再加上這種比賽機制和比賽的時間和對手都已經這樣大拉拉地公布了,如果再臨時更改,肯定會引發(fā)熱議。
季宴擔憂地皺眉,說:“我只是不想看你輸?!?
“可如果我接受了你的幫助,那我就是真的輸了?!鳖櫷砥届o地解釋,“憑借自己的水平,走多遠就是多遠。如果借助了別人的力量,多走一步,我都會多摔一個跤?!?
顧晚還是相信腳踏實地。
更何況如果她真的做了這種事情的話,那么云禮大師知道了,肯定會飛過來指著她的鼻子罵。
季宴似乎是明白了顧晚的考慮跟底線,猶豫著選擇了沉默,等到確保了比賽時間后,顧晚背著包準備回去短暫修整,拒絕了季宴要送她回去的好心,顧晚卻在美展門口沒多遠的休息躺椅上看到了神色哀愁的傅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