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為什么父親會如此地對她厭惡。
因為她本來就不是他的女兒,因為她是母親在婚姻的背叛中所留下的惡果,她也想起了母親在把她賣給那些人之前先去的那個地方了,她帶著她去找那位宮廷的貴族想要得到乞留,她說她是他們共通的女兒,但得到的卻只有冷漠的對待。
她全部都想起來了。
因為她本來就是一個不應(yīng)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孩子,她更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家。
她的目光空空地望著面前的父親。
那一刻。
她被那只手抓住了頭發(fā),從那藏身的角落當(dāng)中抓了出來,她的母親大哭地沖過來抱著他的腿想要求饒,但是換來的卻是重重地一腳,那個父親陰沉地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抓著她,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將她拖出了地下室。
她那空空的無神雙眼當(dāng)中看到了自已哥哥那幸災(zāi)樂禍的厭惡的神情。
她看到了母親拼命地哭著地抓撓和撕扯。
但一切仿佛都早已注定。
在那漆黑的夜幕中,她被強橫地拖到了屋外的種植園的地里,任憑她母親如何哭著阻攔都無濟于事,那個粗糙的手將她重重地丟在了那顆大樹前,他陰沉地拿起鐵鍬,一鍬一鍬地鏟著地面那泥濘的土地。
她也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地坐在那里,沉默地等待那即將而來的歸宿。
抬起頭的時侯。
她仿佛看到了那烏云后的月光。
那一刻,她再一次變回了那個沒有心的不會說話的女孩,你閉鎖著自已的內(nèi)心,好讓自已在遺忘中活下去。
“求你!求求你?。∷俏业呐畠?!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她受了那么多的苦才一步步地走到這里,你不能要了她的命!你不能這樣?。 ?
“”
她的母親沖過去想要奪走他的鐵鍬。
可是卻被那只手粗暴地推開。
她哭的聲嘶力竭,她沖過去想要把她抱起來帶著她逃跑,卻是被那個男人咬著牙一把拉開,他從懷里摸出了左輪槍,在那漆黑的暗夜之下,猛地對準了這個她的方向。
“不要??!”
砰——
那一聲槍響打破了整個黑夜的寂靜。
無數(shù)的飛鳥飛向了天空。
種植園搖曳的輕風(fēng)當(dāng)中,她空洞地坐在那里,猩紅的鮮血濺射在她的臉頰之上,讓她那雪白的連衣裙燃燒了猩紅的色彩。
她母親的尸l倒在了她的身上,后背上的衣襟很快地被鮮血所染紅,擴散著落記了整個背脊。
寒風(fēng)中。
她的哥哥癱倒在了地上,發(fā)出了那聲凄厲地尖叫。
那個男人顫抖地舉著槍站在那里,槍口依然在汩汩地冒著青眼,他下意識地退后了幾步,手中的左輪槍也脫手而出,掉落在了地上,他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記臉地蒼白,一下子坐倒在了那土堆之上。
那些過去的歲月越來越清晰地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當(dāng)中。
她空洞的雙眼當(dāng)中倒映著那猩紅的血。
她抱緊了自已母親的肩膀。
她眼中的光也終于是慢慢地黯淡直至熄滅了。
整整一年多的流浪的生活,無數(shù)的跌沛流離,輾轉(zhuǎn)反側(cè),她知道她以前并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她也不該把她生下來,也許在想起那些事情的時侯,她就奔應(yīng)該對她徹底地失望,因為有些事情只能原諒一次。
可是……
她終于是在那鮮血淋漓中爬了起來。
她踉蹌地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整個人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夠?qū)⑺瞪ⅰ?
她記是鮮血的小手。
撿起了地上的那把槍。
她的沒有絲毫的光彩,黯淡地仿佛再填不進去任何的一絲色彩。
她將槍口對準了那個失魂落魄地顫抖地坐在土堆上的男人。
他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