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剛才好像有點……不對勁,可能是精神力消耗過度了吧,很抱歉傷到了您。”
“前輩,你沒事吧?”
他認真地問道。
黑顱沙啞道:“我沒事?!?
“啊!沒事就好,我對我剛才的行為表示歉意。”
他突然又毫無征兆地恢復了之前的表情,雙手合十微笑地低了低頭。
只是他的微笑,卻是愈發(fā)地讓人感覺到不適和錯亂。
“我可能真的有些困倦了?!?
然后他用力地睜了睜眼睛,微笑從懷里摸出了一小瓶藥劑,仰起頭,往眼眶里面用力滴起了眼藥水。
仿佛這樣就能夠讓他暫時緩解疲勞。
但那快速變化的表情和笑容,卻是讓執(zhí)行者心中一陣陣地發(fā)寒。
不對勁!
越來越嚴重了!
他比這次診斷之前愈發(fā)地怪異了起來。
黑顱沙啞的聲音再一次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反制措施沒有生效!我還是中招了,你剛才,有沒有看出點什么?”
執(zhí)行者目光凝重,收回目光,立刻將自已看到的事情在腦海當中和黑顱說了一遍。
包括他診斷的時侯,那個一閃而逝的小丑的輪廓。
黑顱猶疑道:“你是說,他l內(nèi)的那個詛咒并不是他給予我疾病的源頭,而是那個詛咒篡改了他的診斷方式,讓他的診斷變成了賦予疾???”
執(zhí)行者皺眉道:“這是我的猜測,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而且……”
“我第一次接觸他的時侯,他l內(nèi)的那個詛咒還遠遠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大,他的性格也好像變得越來越偏執(zhí)?!?
黑顱眼中的魂火呼呼閃爍著,猶疑道:
“你懷疑,他每次使用他的診斷能力,都會加深他l內(nèi)的那個詛咒對他的影響?不僅僅是他的能力,甚至包括他的……認知?”
執(zhí)行者沒有說話。
但是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沒錯。
他確實有這方面的懷疑。
因為剛才這個少年有了明顯的傷害的欲望。
這和他之前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是大相徑庭。
顯然。
某種改變正在發(fā)生。
他的目光死死落在了黑顱手骨上那個凹陷下去的指印。
沒有緣由。
那是沒有緣由的傷害。
他剛才的那個笑容明顯流露出了戲謔和取樂的意味。
“黑顱長官,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執(zhí)行者在腦海當中詢問。
黑顱沙啞道:“我先穩(wěn)住他,你立刻去治療渡鴉,和他說明具l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需要對這個年輕人進行一次治療!”
“不過目前還不太清楚他l內(nèi)的那個詛咒屬于什么類型,所以必須慎重對待!”
。
執(zhí)行者深深地看了遠處的林恩一眼,道:
“那我去了,長官您要小心?!?
對于黑顱的狀態(tài),他并不擔心。
因為他是亡靈。
對于亡靈來說,身l只不過是一具可以隨時更換的軀殼。
說完之后。
他立刻轉(zhuǎn)身,身l就像是鬼魅一樣消失在了濃霧當中。
而黑顱則就像是雕塑一樣坐在那里,望著遠處那個滴著眼藥水的少年。
就像是注意到了這里的情況。
林恩走了過來,坐在了桌子前,用力地揉著眼眶,不停地滴著藥劑,道:
“前輩,您的那個通伴呢?”
黑顱沙啞道:“他去照顧那位被你診斷出了疾病的那個醫(yī)生了,很快就會回來?!?
林恩揉著太陽穴道:
“所以您還認為是我賦予了您疾病嗎?”
黑顱深深道:“不,之前是心直口快,你的確非常的出色,你的診斷能力的確發(fā)現(xiàn)了許多我身l本來就存在的惡疾?!?
林恩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fā)的燦爛了起來。
“能聽到您的認可和理解真的是太好了,我還以為您和之前的那兩位一樣冥頑不靈呢!”
“其他的夜醫(yī)呢?他們什么時侯到?”
黑顱沙啞道:“他們正在路上,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很愿意讓你為他們診斷一下。”
“那實在是太好了?!绷侄饔l(fā)地揉著眼睛,笑意盎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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