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為之吧!”
他不應該對云月這樣,時隔若世、恍夢幾生,難能的再遇,他對一切的態(tài)度一如冰冷,是該傷了她的心。九天奉著彌天的命令,就像彌天來到她面前,可那種絕情,彌天身上沒有的……
好久都沒再有波動的心,終于又一次為了當初那個不是人的神而撼動了。
彌天沒有來到她的面前,她卻已經(jīng)回到從前,從前在那沒有戰(zhàn)亂沒有紛爭的時代,他給了她用幾千年都無法磨滅的幸福與快樂。
一切過去了,都過去了,那些畫面都化成灰燼了,在那個人神共憤的時刻,被炎心毀了。
“彌天……”
他在哪里?
她哪里知道,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是最遙遠的;但倘若知道彌天的所在,他就會一直在她的心上,又那么貼近。
人與神之間本來就存在著差距,那段距離永無法逾越、改變。彌天與云月,他們創(chuàng)造的不是奇跡,而是建造了一座橋梁,互通各界。
“彌天,你在哪里?”
也許他們不會相遇在若干年后,她也不愿見上他,因為沒了真身,低等的靈魂怎攀附得上高貴的彌天神尊。
遐思之余,從某處高度傳來陣陣強大的氣流沖擊,沖撞著罩著云月的護罩。
錯愕地抬首,眼前的九天,有兩張臉,在若隱若現(xiàn)中變換著兩種形態(tài),似有女形,且面容瑰美,煥發(fā)而不可玩褻,周身散發(fā)著利光,穿刺四面。
冰珠火石,不要躁動;冰珠火石,安靜……
那是怎么回事?九天突然地渾身失去力量,一點能運氣的可能都沒有。冰珠火石更似要沖出他的身l,在他l內(nèi)瘋狂散熱散寒。
“怎么回事?”
這是不可抗拒的力量與誘惑,它阻去了炎心與撒地之間的互對,硬把矛頭轉(zhuǎn)向了九天的方向,這讓撒地疑惑。
炎心打過去的話,九天能撐多久?數(shù)十下,數(shù)三下,還是數(shù)一下……
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撒地哀默地側著臉,對九天視若無睹,口中念過一大串對彌天所托無能完成的意外事件。
“只要回天沒事,我自身能保得住就不錯了,還要保九天,我哪有本事呢?師弟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不過,至少七尾把回天給留住了……”
真是不巧,回天偏偏就從撒地眼前飛過,嚇得他連話都說不全,硬以為自已眼睛進沙了。
“撒地佛尊?!?
腦袋轟轟地響,回天的聲音往撒地的腦門直拍下去,讓他措手不及。
“等等,你給我回來!”
看著回天直往炎心的方向飛過去,撒地氣得沒一掌把他打回去。
“何事?”
能夠前來助九天,回天臉上雀躍的神色,別提多讓撒地看著別扭。
“七尾放的你?”
“我自已走的。”
“你不怕死?”
“這樣死不怕。”
“唉……”
怎么這樣呢?怎么這樣呢?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撒地已經(jīng)沒法忍受了。
一邊的炎心與九天站在半空中,一個看,一個無法受控地在放出力量;另一邊的撒地與回天停在山腰,一個視死如歸,一個無可奈何地埋怨什么;剩下了云月,她在極云亭里不移寸步,不在觀戰(zhàn),更多在追憶疇昔,她淡漠了今朝這場惡斗,她忽視了炎心是個什么樣的對手,她什么都像忘了,沒了,不存在了,她的生命里,又回到從前只剩下彌天的時侯,那么干脆,不容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