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坐在我身旁。
顧青青瞅了我一眼,隨即沖顧易陰陽怪氣地哼笑道:“你的心肝終于回來了,你現(xiàn)在可以安心吃飯了吧?”
顧易沒理她,只是默默地給我盛了碗湯。
顧青青臉上閃過一抹怒氣,沖顧易笑道:“你就不問問你的心肝寶貝,這一天都干什么去了?
就算真的是去跟賀知州離婚?那難道還要一天的時(shí)間?
就怕啊,他們兩人萬般不舍,又在一起恩愛纏。綿了一天?!?
顧易依舊沒理她,但握酒杯的手卻是悄然收緊了。
唐逸看了顧易一眼,沖顧青青道:“好了,你不要瞎說,安安既然說了是去跟賀知州離婚,那肯定就只是去離婚而已?!?
“那你倒是說說,她怎么回來得這么晚?”
顧青青不依不饒地道,“而且如果真的只是去離婚,那為什么不要我哥跟著呢?
她早上出門的時(shí)候,不讓我哥跟著,我就知道有蹊蹺。
現(xiàn)在看吧,果然,離個(gè)婚還搞到現(xiàn)在,人家民政局的人都早就下班了。
說她今天沒跟賀知州睡,打死我都不信,指不定那婚也根本就沒離。。。。。?!?
“夠了!”
顧易忽然低喝了一聲,將酒杯重重地?cái)R在餐桌上。
我側(cè)眸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的側(cè)臉冷硬得有些嚇人。
放在餐桌上的手也篡得很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顧易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斯文憂郁的,哪怕生氣,他也不會(huì)表現(xiàn)得太明顯,頂多眉眼間只會(huì)透著幾抹陰沉。
這大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發(fā)脾氣的樣子。
我爸朝餐桌看了一圈,最后垂下頭小心翼翼地吃飯,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唐逸抿了抿唇,最后沒開口。
顧青青還是不依不饒,她生氣地撂下筷子,沖顧易道:“我是為你好,你今天明明心里擔(dān)心得要死,又緊張得要死,卻還是不肯打電話問一問她,不就是想偏袒她,相信她嗎?
可她呢?就真的弄到現(xiàn)在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