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驍略一思考回:“最近是得罪了兩個人,一個叫曲嫻的,一個叫良簫的。曲嫻是鑒寶專業(yè),良簫家做礦泉水。曲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她這方面的人脈多?!?
蘇婳道:“這事先壓下來,讓公司內(nèi)的人千萬不要聲張,否則會影響老客戶的心態(tài),拍賣成交率也會受影響。加快時間找別的藏品代替,拍品彩頁重做?!?
“好的,蘇婳阿姨。”
蘇婳斟酌片刻又說:“這七幅畫如果是真品,按照最近行情,市值能估到幾個億。一旦這七幅畫經(jīng)你們拍賣行拍出去,對你們拍賣行的名譽將是致命打擊。畫不是新近做的,能在短時間內(nèi)調(diào)出這么多假畫,幕后操縱者只有錢不行,還得有一定的人脈。”
“我會派人好好調(diào)查。”
“好,我還有事,和星妍先走了?!?
顧驍叫來助理,交給蘇婳幾個包裝精美的盒子,“一點首飾,不能敬意,請?zhí)K婳阿姨收下。”
蘇婳笑,“舉手之勞而已,客套就是跟阿姨見外了?!?
“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給我星妍妹妹的。”顧驍看向蘇星妍,“謝謝星妍妹妹,今天要不是你,我就要被我爸罵了?!?
蘇星妍清雅一笑,“應(yīng)該的,以后要對楚韻好點,否則我和我媽都不來幫你了。”
“肯定的,那小丫頭是我的魂,我的命,哪舍得欺負她?我媽也說了,如果我敢欺負她,就打斷我的腿?!?
蘇婳覺得顧驍在這方面比他爸強多了。
打死顧謹堯,都說不出這種話。
顧驍派助理將盒子送到蘇婳和蘇星妍的車上。.八
母女二人上車。
蘇星妍打開幾只首飾盒察看了下,盒子里裝的哪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
分明是價值不菲的名貴珠寶。
不過蘇星妍從小見慣了,并不驚訝。
合上首飾盒,放到一邊。
蘇星妍問蘇婳:“媽,你覺得這七幅畫是出自七個人之手,還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做假之人多大年紀?畫風(fēng)那么熟練,應(yīng)該得在四十開外吧?”
蘇婳道:“我感覺這七幅畫應(yīng)該出自同一人之手,且年紀不大,二三十歲,所以才會在畫里露出一絲浮躁。人過了四十,處世會漸漸變得圓滑,那絲浮躁也會收斂。但四十開外的人和我是同一輩的,沒聽說有這么厲害的人物,所以推測他是個年輕人,且行跡隱秘?!?
“二三十歲?好年輕?!?
“能熟練掌握七位畫家的畫風(fēng),且騙過現(xiàn)代儀器和眾位經(jīng)驗豐富的鑒寶師,這是單純靠努力做不到的,得有超高的天賦?!?
蘇星妍默了默,“必須得盡快找出那個人,如果他繼續(xù)做假,對古董文玩行業(yè)將是一大災(zāi)難。”
“對。”
回到家。
蘇婳進了書房,憑推測畫出造假之人的畫像,傳給顧謹堯。
等顧北弦回來,又將此事對他詳細一說。
顧北弦道:“這事交給我處理。如果此事摁不下去,找不到幕后操縱之人,對方會變本加厲對付顧驍和阿堯?!?
蘇婳笑晏晏,“我們家弦弦越來越有上位者的風(fēng)范了,瞧瞧,這心態(tài)多大氣?!?
顧北弦薄唇微勾,“沒辦法,兒子娶了人家的女兒,總得做點事討好一下親家對吧?”
蘇婳忍俊不禁,“對,你說什么都是對的。”
七八天后。
顧謹堯和顧北弦的人差不多同一時間找到那位造假高手。
蘇星妍和顧逸風(fēng)、顧驍帶人前去,會會他。
那人所住位置相當隱蔽,遠離城區(qū)。
一行人開了很久的車,才趕到。
住的宅子也相當樸素,一點都不像靠造假獲得巨額利潤的人該住的地方。
待推開宅子的門,看到里面的畫面,眾人皆怔住。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