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人人都說皇上愛慘了我,就算是出征都不愿分開。
只有我知道,他是忌憚我爹,畢竟北境之地,世代是沈家軍的駐地。
但是,我并沒有不開心,反而有點期待。
即使是作為人質俘虜,即使拖著虛弱的身體,我還是想去那個地方看看。
看看我爹,看看長奕,看看我那匹棗紅馬是不是還活著,看看北地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看看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景色。我甚至也想看看,窮兇極惡的金人到底長什么樣。
畢竟,在這個抬頭只有四方,放眼都是宮墻的皇宮里,我度過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說是御駕親征,我們的隊伍走地卻并不匆忙。
我與趙元至同車,看著窗外的景色心生愉悅。
「怎么?陪朕出來你就這么開心嗎?」他放下手中的書,嘴角含笑地抬眼問我。一向威嚴的表情,難得像今天這樣輕松。
我將窗簾放下,慌忙坐正道:「嗯,開心?!?
大概是對我的回答比較滿意,他一把拉起我將我攬入懷中。坐在他的懷里,我感覺到他滾燙的呼吸噴在我的后頸,讓我止不住戰(zhàn)栗。
他以為我是情動,忍不住哼笑出聲,雙手探入我的衣襟。
其實,我是害怕,是厭惡,是惡心。
我忍不住低頭干嘔,將他燃起的欲火熄滅。他有些煩躁地將我放下,并沒有繼續(xù)動作。
撫摸著還未隆起的小腹,我想,這大概是這個孩子帶來的為數不多的好事。
舟車勞頓我苦不堪,等到了北地我已經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