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坐到了周時閱身邊,讓他的頭枕到了自己腿上。
她伸手輕碰了碰他的額頭。
有點涼,又有點微微汗?jié)瘛?
這一次,肯定是有兩個下符咒的人碰面了。只有兩個人同時催動符咒,才會有這樣嚴(yán)重的后果,差點要了周時閱的命。
剛才她是急著救周時閱,沒能顧得上對方,也許,那兩人湊在一起聯(lián)手,受到的反噬不會太重。
反噬不重?
那怎么行。
她不會允許的。
傷了她的人,總得付出點代價。
再說,她也得先傷了他們,才會讓他們暫時再也催動不了符咒。
在她替周時閱破解掉符咒之前,不能再給他們機會動手了,否則,正好遇到她不在身邊,周時閱還是很危險。
陸昭菱這么想著,又拉開了周時閱的衣襟。
“周時閱,忍著點,我要抽一絲氣息,追蹤他們?!?
她說著,拔下骨簪,簪尖抵到了他的胸膛,正要劃破他的皮肉,周時閱睜開了眼睛。
他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陸昭菱手執(zhí)簪子,抵在自己心口。
簪尖的涼,透過皮膚,十分清晰。
只要她的手微一用力,就能扎進(jìn)他的心臟。
這是他的致命之處。
周時閱在一瞬間,身子繃緊。
陸昭菱對上了他的目光。
“我廢了?”周時閱低啞著聲音開了口,“所以你想索性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