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拍了拍陸昭菱的背,笑了起來。
“我那皇兄,不怎么聰明。我自己當著他的面說,他都未必能相信,更何況從肅北這么千里迢迢不知道已經(jīng)過了多少人的嘴,傳回去的?”
“他也向來多疑,他對我的懷疑多了,便如同虱子多了不怕癢,沒事?!?
這種事還能用虱子多了不怕癢來形容?
“再說,現(xiàn)在父皇能托夢,時不時就讓父皇給他托夢緊緊他的皮就是了。”
陸昭菱雖然還沒有見過皇帝,但也忍不住有點兒同情他。
見過哪個皇帝老被鬼托夢的?。?
按理來說真龍?zhí)熳幽?,坐到了那個位置受國運庇護了,一般鬼托不了夢。
可誰讓那是太上皇呢?
誰讓太上皇又遇到了她,有了這種本事呢?
這么說起來,還是她間接“害了”皇上呢。陸昭菱覺得自己有點兒壞壞的。
“那你就一直這么喊我好了,阿菱好聽。什么一一二二的,你當自己操練呢?”
“看心情吧,我覺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有時候無甚意思。一個稱呼喊得久了,以后你便麻木了?!?
“你歪理還挺多!”
周時閱又跟她貧了幾句,便讓她快去梳洗休息。
他也去梳洗了一番。
中途,青林過來說,知府大人來了,他淡淡地讓人繼續(xù)等。
肅北城的知府宗智宏,一開始也是個武官。
肅北這個地方民風比較剽悍,而且天氣比較惡劣,皇帝又不太愿意讓生于此長于此的本地官員把控,一般都是從外地調(diào)任過來,所以曾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調(diào)來肅北的官員都不太適應。
來了之后一直生病,吃也吃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