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有些緊張地盯著陸昭菱。
“小殷,天就亮了,菱大師大概還要多久?”他小聲地問殷云庭。
倒不是他想催啊,只是,天快亮了,他就得回玉佩去了。
大白天的他不能在外面待著。
但是他很想親眼看到周時閱身上的符咒被解。
守得有頭有尾的才對啊。
殷云庭看著陸昭菱手上纏著的大團(tuán)濃黑霧氣,又看了看周時閱的胸口,目光往上一些。
“應(yīng)該快了。但是現(xiàn)在是緊要關(guān)頭,因?yàn)橥鯛旑^上還有一個符咒?!?
他的手微微松開一點(diǎn)兒,讓太上皇看。
太上皇探頭一看,就看到周時閱耳朵后面還有一縷細(xì)線一般的黑氣,從耳朵后面一直延伸到了他的頭上,頭發(fā)里面。
“這個......”
“因?yàn)橛心莾蓚€人的骨頭,大師姐可以先解這兩個符咒,但是也得找到先壓制下最后一個符咒的辦法。”
所以這絕對不是易事。
最好是,不讓第三個下符咒的人察覺到。
這樣以后他們就不會那么被動了。
太上皇一臉擔(dān)心。
那菱大師找到了什么辦法?找到了什么東西可以壓制那個符咒?
這個時候也不適合追問到底。
他的手按在周時閱肩膀上,一開始還是能夠感覺到周時閱的體溫,是暖的。
但現(xiàn)在他覺得周時閱身上一點(diǎn)兒暖意都沒有,體溫簡直就跟他這么一個鬼差不多了。
再看周時閱的臉色,那真的是蒼白如鬼。
他站了這么久,人都站成了一根柱子一樣,雖是沒動,但太上皇覺得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沒多少知覺。
阿閱真的是遭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