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她心軟得很,就算是怨恨他,還是會哭哭啼啼去幫他求情。
不管是哪一種,反正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
蔣詠妙也沒有再理會他,輕拽了一下呂頌的衣袖,“呂二哥,我們走吧?!?
“好?!?
呂頌朝著蔣仁拱了拱手,帶著她走開了。
蔣仁望著蔣詠妙的樣子,噗地一聲又吐了一口血。
陸昭菱和殷云庭已經(jīng)來到他旁邊,看到他吐血,殷云庭嘆了口氣。
“蔣將軍不如多保重身體,否則這漫漫進(jìn)京路只怕都要受罪?!?
“陸小姐?!?
蔣仁抹了抹嘴角血跡,朝陸昭菱看了過來。
“其實,你們要是將我在這里直接砍頭也是應(yīng)該的,我犯下這么大的罪,做了那么多的錯事,實在是沒臉再茍活?!?
他現(xiàn)在是真的覺得自己很是該死。
倒不如就在這軍營里伏誅,也算是將自己留在自己守護(hù)了半輩子的這片土地上。
千里迢迢去京城,他都沒臉見皇上。
也不想最后死在京城,離妻兒那么遙遠(yuǎn),以后做鬼都孤凄無依。
“事實上,蔣將軍以前確實是中了邪術(shù),有很多決策不是本意?!标懻蚜庹f。
可能在蔣將軍踏進(jìn)那一片墓地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中招了。
所以后面他才會對蔣永意深信不疑。
而要完全分清楚哪些時候他是清醒理智的,哪些時候又是被影響的,時間都已經(jīng)過去了,實在難以斷定。
“不管原因是什么,錯了就是錯了。那么多將士因我而死,我罪大惡極?!?
殷云庭看出來了,蔣仁現(xiàn)在一心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