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怔了下。
也是。
在他眼里,她不過是個精心算計想栓住她的女人。
“做也行?!?
沈星晚抬了抬眸,神色很平靜:“我想要個孩子。”
程之衍臉色冷了下去,漆黑幽深的眼底譏誚更濃:“這就是你今晚打的算盤?”
沈星晚下意識抓了抓衣袖,臉上浮出些許熱意,卻依舊迎上他的目光:“我們是名正順的夫妻,我又不是你的情人,上床寶貝,提了褲子不認賬。你要是不愿意,聽說林小姐回來了,你如果忍不住可以去找林小姐?!?
程之衍臉色變了變,他看著她,忽地撣了撣煙灰,冷嗤出聲:“這就是你鬧的原因?”
沈星晚垂下眸,只覺得可笑。
鬧?
在他的眼里,她想要孩子也是鬧嗎?
燈光下,她瀲滟的眉眼多了些朦朧與清冷,盈盈一脈,很勾人。
程之衍心莫名軟了些,撫著她的唇,語氣很淡:“云水樓的那套房子給你,以后,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
又是這樣。
結(jié)婚后,只要是涉及林清清的事,他從來只拿東西堵她的嘴。
沈星晚心頭微微刺痛,像是被針扎過一般。
這么多年,她從始至終不過是他反抗老爺子,保護林清清的一個工具人。
然而,男人已經(jīng)俯下身,扣住她的后腦勺,薄唇重重碾了下來。
察覺到她略微的反抗,他將她的手反剪,褪去身上的束縛,帶著濃烈的侵占意味......
結(jié)束時,沈星晚渾身酸疼地癱在床上,已經(jīng)徹底昏睡過去,她這一天實在太過疲憊,再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
程之衍已經(jīng)不在。
沈星晚揉了揉酸疼的腰,心里說不出的復(fù)雜。
也許,在程之衍眼里,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
他可以一邊愛一個女人,一邊和另一個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
然而這樣,卻只讓沈星晚覺得不堪。
但她沒有時間思考過多,她回到雜志社,接手接下來的商業(yè)訪談。
挺有趣的是,原本拒絕了雜志社采訪的傅總,卻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
直到同事正說起昨天的醫(yī)患傷人,沈星晚才明白其中內(nèi)幕。
“星晚,你可真是運氣不錯,你昨天救下的小女孩居然是傅總的小外甥女,他這才答應(yīng)接受我們的采訪。”
“傅總可是青年才俊,聽說年輕有為,長得也很帥呢。和程氏的程總還有程總那位紅顏林挽,都是a大的杰出校友。”
沈星晚聽到程總,頓了下。
同事沒忍住八卦起來。
“嘖嘖,你們不知道,前段時間林小姐回來,程總親自去接的機,還特意壓了熱搜,昨天林小姐扭了腳,還是程總送去嗯醫(yī)院!”
后面的,沈星晚沒再聽了。
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滿腔的酸澀涌上來,在她的胸腔處翻涌,眼角更是多了些濕意。
她忍不住自嘲。
她這個程夫人還真是被蒙在鼓里的瞎子,程之衍恐怕從來就沒把她放在心上呢。
她愛這個男人七年,終究得到什么?
“不過,昨晚也夠驚險的,我聽說警察晚來幾分鐘,圍觀的人一多,控制不住的話,那個家屬可能就動手了。星晚,你的傷不要緊吧?”
同事的話,讓沈星晚回過神。
她吞下滿腔苦澀,只笑笑:“你們說得對,我運氣不錯?!?
運氣但凡差一點,她就死在了別人的刀子下。
然而這種話說出來,除了惹來別人的不快,并不會引來任何人的共情。
沈星晚沒再多說什么,主編來了后,眾人一窩蜂地散了。
大約是因為昨天的事,連主編叮囑時都多了幾分和顏悅色。
“星晚,一會你去跟傅總的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