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
他熟悉的稱呼傳進(jìn)我的耳朵里,我的情緒低落,輕輕回答:“嗯…,墨總?!?
那邊的他語氣有些懊惱,“對不起,我沒有保存你的電話?!?
我繼續(xù)冷淡回應(yīng),“沒事?!?
“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
“在醫(yī)院。”
“我馬上過來?!?
“不用,墨總不用特意…過來?!?
我話還沒有說完,那邊早已經(jīng)把電話掛掉了。
現(xiàn)在真是誰有錢誰就是爹,誰地位高誰就是爺。
蔣阿姨看我掛掉了電話,眼底記是關(guān)心,問道:“白兒,你感覺怎么樣了?身l好點了嗎?”
我記臉輕松,乖巧回答道:“好多了蔣阿姨。”
看著阿姨臉上的愁容和憔悴,昨天大半夜的,肯定把她嚇?biāo)懒恕?
我問道,“阿姨,我昨天暈倒了嗎?”
這一下,打開了阿姨的話匣子。
“對呀,你昨天大半夜的來敲我的房門,我一摸你,身上熱得跟個燙手山芋一樣,直接就倒在我的身上,昏死了過去。”
“把我嚇得半死,連忙拿起手機(jī)打了120?!?
“我一邊喊你一邊焦急的等他們醫(yī)護(hù)人員呀,幸好他們趕來得快,要不然,你腦子指不定就燒壞了?!?
我聽著她眉飛色舞的描述,還會用“燙手山芋”這樣的詞語,既可愛又慈祥,我心中一陣溫暖,突然有點想念自已的母親了。
倒也不是思念她對我的好,因為她從來都沒有給予過我一絲關(guān)愛。
更多的是埋怨,埋怨她為什么生而不養(yǎng),養(yǎng)而不教,教而不愛…。
為什么,他們的過錯,要讓我一個人背負(fù),要讓我一個人成為所有人的犧牲品…
“白兒,你怎么哭了?!”
阿姨慌忙從旁邊的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我,為我擦掉臉上的淚水。動作中記是心疼。
可是她越是這樣,我的胸口就越堵得厲害,我的媽媽,她…從來就沒有這樣過。
不說她能夠攔住繼父抽下來的棍子,就算是我被打疼了,過來用紙巾給我擦擦嘴角的血都沒有過。
總是一副柔弱的懦婦模樣用,怨念的眼神看向我,仿佛是我在毀掉她的人生。
可是,我的人生呢?是誰毀掉的?
我努力的深吸氣,極力的控制著自已的情緒,不斷的告誡自已,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卻無濟(jì)于事,陣陣疼痛侵襲著我,我頭皮開始發(fā)麻,心臟不停抽搐,身l開始僵硬,所有的一切都將我推向崩潰的邊緣。
人性真的不能細(xì)想,想得太仔細(xì)了,生命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我活著這般痛苦,死去,才能解脫。
蔣阿姨看我哭泣得不能自已,連忙抱住我顫抖的身l,輕拍著我的背部,一直安慰道:“白兒,沒事!沒事!”
“沒事…沒事…”
“有阿姨在呢,我們都會好好的?!?
“乖乖…乖…”
我在蔣阿姨的安撫下,心情慢慢平復(fù)下來…
蔣阿姨一邊給我擦眼淚,一邊喂我喝水,我痛苦的模樣終于緩解下來。
過了很久,我不再哭泣,接過阿姨遞來的紙巾把眼淚擦干。雙眼通紅、鼻頭紅腫的我,抬頭朝阿姨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阿姨,我現(xiàn)在沒事了,謝謝你?!?
阿姨手撫上我的臉頰,眉眼中還是十分的擔(dān)憂,“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訴阿姨,別憋在心里?。 ?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向阿姨保證道:“好的?!?
隨后,向阿姨頑皮的眨了眨眼睛。
而這時,我抬頭看向阿姨的余光中,看到病房門外站著個高挑挺拔的身影。
我轉(zhuǎn)頭,定睛看了過去。
是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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