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車一打方向繞過豆芽仔開遠了,可能是司機看豆芽仔衣服上有血,嚇得不敢招惹麻煩。
國道這邊兒車不多,有時十幾分鐘都不來一輛,豆芽仔撿起一塊石頭拿在手中,不停車他就用石頭砸車,路過的司機不時罵豆芽仔有病。
世上還是有好人的。
就在我們手足無措之時,一亮銀灰色別克小轎車主動停在了國道邊兒。
放下車窗,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探出頭,問哥們?nèi)耸鞘軅藛幔枰獛兔帷?
我拉開車門小心的把小萱放后排,隨后自己鉆進車里關上了門。
“快.....快去醫(yī)院!”
看這情況,司機大哥緊張的說了句把人扶好,隨后直接打雙閃掉頭,開著帶著我們向市里趕去。
他帶我們?nèi)サ拇筢t(yī)院,是銀川第一人民醫(yī)院。
掛了急診后,醫(yī)生說了句什么瞳孔散成針尖了,隨后著急的喊來護士,直接把小萱推進了手術室做緊急手術。
小萱能活下來是個奇跡。
拋開我和豆芽仔不說,小萱自己的生命力就很頑強,再加上她幸運的碰上了一名好醫(yī)生。
梁志軍醫(yī)生當時還比較年輕,現(xiàn)在嘛,人禿頭了,也成了第一人名醫(yī)院的主任醫(yī)生了,可能不記得我們了。
那晚醫(yī)院走廊的躺椅上,我和豆芽仔造型就像要飯的,我穿著外套里面光著膀子,我兩頭發(fā)亂糟糟都是沙子,臉上出的汗干了,留下一層一層白斑,走廊路過的人還不時對我兩小聲議論。
三個小時候后急癥室亮燈,梁醫(yī)生出來了。
“你兩是病人家屬?”梁醫(yī)生帶著口罩問。
我忙起身點頭說是,又問醫(yī)生怎樣了,命保住了沒。
梁醫(yī)生搖頭說“保不保的住不好說,你們止血還算及時,小腸損傷了,又過了這么長時間,我盡力做了縫合,往后七天是危險期,主要擔心腹腔感染。
”
“你兩這歲數(shù)不大啊,快通知小女孩父母來吧,簽字先交手術費,患者病情我會隨時跟進的,那就這樣。
”梁醫(yī)生說完轉頭先行離開了。
隨后手術室大門打開,護士推著擔架床,我看到小萱閉著眼睛臉色慘白吸著氧,手上還輸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