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
林恩一躍而起,化作渡鴉,振翅高飛。
帶著左左迅速地穿過了這深不見底的地下深淵,來到了這深淵的上層空間。
空蕩蕩的空間當中,黑暗蔓延。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林恩卻是對這里隱約地產(chǎn)生了一些熟悉的感覺,這讓他忍不住地皺了一下眉,因為他似乎在什么時侯見過這里。
他抬起手。
一枚小太陽一樣的光球在他的手中懸浮而起,照亮了整個地下空間。
“這……這里是……”
左左震動,記是愕然。
一座座巨大的豐碑屹立在此,每一座都高達數(shù)百米,在這個空曠的空間當中,一排又一排地佇立著,上面記是時間留下的痕跡。
林恩的瞳孔也是猛地放大,巨大的宿命感隆隆地席卷而來,讓他忍不住地后退了兩步。
他高舉著光球。
望著那些巨大石碑上面的名字。
陰影與窺視之神,亞弗戈蒙。
烈陽與恒星的守信者,索德羅斯。
等等等等。
林恩注視著那些熟悉的墓碑,一步一步地走去,他張著嘴,
走在這龐大而昏暗的墓室。
那些墓碑顯然并不是這里最開始的造物,而是在后世被人為鑄造,而這整個地下空間也都被改造的和其他的渡鴉墓室安全的不通。
左左臉色蒼白道:
“腦袋……這里是,血肉支配者的巢穴?在……二十多萬年前?!”
林恩沒有說話。
他只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就像是一個高舉火把在黑暗中行進的獨行者。
而直到他走到這墓室的最中央。
他停了下來。
光芒的照耀之下,他的瞳孔當中倒映出了那無數(shù)的墓碑的映照中,那蠕動在墓穴最中央的無數(shù)腐爛的血肉和尸骸,它們似乎永遠不會腐爛,巨大的惡意和扭曲的憎恨填充在其中,讓那如山的尸骸看上去是如此的不可名狀。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
當他靠近時。
那尸山血海當中的恨意卻是驟然消解,仿佛有那么一個朦朧的意識,因為他的靠近,而逐漸地安心而不再躁動。
噗通——
林恩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臉色帶著些許的微白,喘息地望著腳下。
“那該不會是……”左左蒼白道。
林恩沉默著。
他什么也沒有說。
他一直在這黑暗當中坐了很久很久,就像是一個被宿命所掌控的人偶,憔悴難。
“左左啊。”
他終于是低著頭道。
“也許我們從來沒有改變過什么未來,當我們回到過去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jīng)成為了既定的歷史,我們也許可以跳出時間……”
“但我們跳不出因果?!?
血肉支配者!
這里就是血肉支配者未來的巢穴,是他的誕生之地。
他來到的,就是二十一萬年前的這里!
而他還記得,在戰(zhàn)勝了血肉支配者的時侯,他曾經(jīng)試圖動用往日遺念,追溯曾經(jīng)在這里所發(fā)生過的事情,但一直追溯到十幾萬年前,都沒有找到這些墓碑所建立的痕跡。
而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
那還要更加的古老,甚至在二十一萬年前的現(xiàn)在,這些墓碑都早已經(jīng)屹立于此。
“是我造的。”
林恩低聲道。
“是在更古老的過去,我在這里造的?!?
左左震動。
“這……”
林恩抬頭,眺望著那無盡的黑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