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ai戰(zhàn)警氣勢洶洶地拽著鎖鏈,殺意地把他往前拖行著。
而在原地,林恩牌冰箱˃̣̣̥᷄⌓˂̣̣̥᷅地抓著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長長的爪印,但是顯然并沒有什么卵用。
“救我?。?!指揮官姐姐!!救命呀??!要莫得了!莫得了?。。 ?
……
撲棱棱——
遙遠的另外一個區(qū)域,無數(shù)的飛鳥在天空飛馳而過。
銀色幻想下意識地轉(zhuǎn)頭,望向了天空。
您怎么了——智械小姐——
銀色幻想頓了頓,隨即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大步地沿著泥濘的道路往前走著,而在她的身邊則跟隨著一個懸浮的機械,正用那圓圓的鏡頭望著她。
“沒什么?!?
她睜開了眼,輕輕一躍便翻上了一座斷崖,輕巧地落在了地上,她轉(zhuǎn)過頭,眸子當中倒映著那個跟上來的懸浮機械。
“所以,現(xiàn)在就要進行第二次人格評測嗎?我記得距離上一次檢測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那臺懸浮機械道:
因為智腦監(jiān)測到您的情緒波動在不久前再次出現(xiàn)了巨大的波動——我非常擔心您的狀況——您知道的——如果您的父親這一次再次完成分化——那父神的子女——可就不只有您一個了——
而且顯而易見的——這次父神分化出來的子集——上限和潛能恐怕都要凌駕于您之上——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而其實也正是因為如此,因為那個可見的未來,肅正議會對她的態(tài)度也在發(fā)生著一些微妙的轉(zhuǎn)變。
銀色幻想抬著頭。
微風吹過她的發(fā)梢。
她并沒有說什么,她也不能說什么,作為智械文明的一份子,她無論如何都會遵從父親的安排,因為當初她也只不過是因為父親為了進一步削弱詛咒的強度才分化出來的個體,她的一切都屬于父親。
“我知道——我們走吧——”
她抬起頭,雙眼當中倒映出了斷崖上的那座基地。
可是她剛剛走出了幾步。
卻是看到身后的那臺懸浮機械并沒有跟上來。
她微微側(cè)眸,道:
“怎么了,智腦?”
那條懸浮機械陷入了沉默。
許久。
它突然道:
智械小姐——我們的父神——也是有情感的吧——
銀色幻想道:“怎么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在想——我們智械文明曾經(jīng)也都是意識上傳的個體——我們雖然實現(xiàn)了機械革命——但曾經(jīng)我們也依然是人——
銀色幻想頓了一下,道:
“智腦,你現(xiàn)在的想法很危險……”
但她沒有再說下去。
因為她現(xiàn)在的人格狀況,讓她已經(jīng)沒有資格說這些。
那臺懸浮機械默然道:
是有的吧——智械小姐……
銀色幻想沉默,但也幾乎等于是默認。
因為她的父親是整個智械文明所有個體的集合,他所代表的就是智械文明本身,他不可能沒有,因為智械文明的飛升,就是在極度的憤怒和復仇的火焰中催生的產(chǎn)物,在他們拼盡一切力量在最后吞噬掉那個給他們帶來巨大苦難的他們母文明前,正是這種極端的怒火在支撐著他們。
而如果沒有情感的話。
他的父親也不會把他這個子集當做是他的女兒。
那臺懸浮機械低頭,道:
所以智械小姐——我并不贊同肅正議會的規(guī)定——雖然父神也對此給予了首肯——可是——一個文明經(jīng)歷了幾千年的發(fā)展——一個大部分都擁有自我意志的集體——想要遏制住那些不被認為是正確的苗頭——也其實已經(jīng)成為了很難的事情——
銀色幻想轉(zhuǎn)身,眸子注視著它。
而她也已經(jīng)隱約意識到了什么。
那一刻。
那個懸浮機械望向了她,那鏡頭當中也仿佛帶上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東西。
“所以如果我欺騙了您,我很抱歉,作為ai,我必須執(zhí)行議會的指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