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欲望母樹直接是氣到了歇斯底里,恨不得直接下場將林恩那個混蛋碎尸萬段,剝皮抽筋,變性之后點(diǎn)天燈。
“林恩你個混蛋!!你別給我拖延時間!!這個時候是你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嗎?!趕快和我一起把他們解決掉,等結(jié)束之后,姐姐任憑你處置!!”
欲望母樹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天空。
而由此也能夠看出來她此時此刻的狀態(tài)確實(shí)非常差。
如果是之前。
就算是身外身,一個蜂巢她也絕對不會放在眼里。
但是此時此刻明顯不一樣,詛咒的侵蝕造成的影響對她來說是極為巨大的。
但林恩依然是冥思苦想地來回踱步著,捏著下巴,左左右右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道:
“不要急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這么大的一個根源在這里難道還能是假的不成?而且三軍交戰(zhàn)殃及池魚,如果不讓我的夜醫(yī)們撤退掉,要是打起來,把我的夜醫(yī)們誤傷掉那可就不太好了?!?
欲望母樹大叫道:“那你就快讓他們走?。。 ?
林恩頓時停了下來。
拳頭往手心一搗。
(o゚▽゚)o道:
“對呀,我為什么不能讓他們走呢,這么高深的解決方式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母樹你太聰明了,真的是一個頂我倆呀!”
這一刻,欲望母樹真的是想要?dú)⒘怂男亩加辛恕?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這個時候了不下場還裝瘋賣傻,他是有大病的嗎?!
欲望母樹大叫,已經(jīng)是顧不上他了,全力地與天空之上的蜂巢交戰(zhàn)。
而在原地。
林恩微笑的扶了扶單片眼鏡,然后抬起手,當(dāng)著警惕的銀色幻想的面打了一個響指。
“兄弟們,撤!”
在場所有的夜醫(yī)全都打了一個寒顫,然后一個個風(fēng)聲鶴唳地顫抖著,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了他們的表演藝術(shù)家林恩先生。
這一刻如果他們再不明白林恩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樣的算盤,那他們也就不是人了。
因?yàn)椤?
林恩先生他擺明了就是想要坑一把欲望母樹,那當(dāng)然不能跳出去了啊!跳出去不久露餡了啊??!
但這一刻。
他們對林恩的崇拜亦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因?yàn)檫@樣一個死局居然是硬生生被他盤活了??!甚至不僅僅是盤活,還反向算計了他們一波,這心真的是太臟了!太臟了?。?!
“那我們可就要妥善地走掉了!”
“對面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意見吧,我們這樣大搖大擺地邁著步子?!”
“林恩先生您保重!我們一定會記住您的??!”
周圍的夜醫(yī)們依依不舍,垂淚擺手,然后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溜邊地從戰(zhàn)場的邊緣溜了出去,一路撒丫子狂奔,跑的一個比一個快,很快原地就只剩下了一個又一個人形的輪廓,就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林恩:“……”
這群屬兔子的家伙。
跑的還真特么地快?。?
不過林恩也并沒有忘記掉自己現(xiàn)在正在控制的這個家伙,他微笑地扶了扶單片眼鏡,望著對面全程緊繃警惕地和他對峙著地銀色幻想,然后緩緩地將自己控制著他神經(jīng)的蝕痕去除掉。
“非常抱歉了,智械小姐,耽誤了您這么多的時間,不過您能現(xiàn)在還站在這里,也著實(shí)讓我欣賞您的勇氣,但你是知道的,你在根源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不是嗎?”
林恩繼續(xù)調(diào)侃她。
而也就是下一刻。
他控制的那具身體頓時一倒,全身軟綿綿地脫離了林恩的控制。
而當(dāng)他茫然地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頓時戰(zhàn)栗地看到了身后的那龐大的克蘇魯之眼,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海潮便是狂涌,一灘又一灘的蝕痕一點(diǎn)點(diǎn)地扭曲掙扎了起來,很快便汩汩地凝聚成了一個全身赤裸的青年。
“走吧。”
林恩嘴角微翹地一步步地從海水和蝕痕中走出來,那有力的身體就像是一個重生的年輕神明。
他錯身拍了拍那個夜醫(yī)隊長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