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熊熊燃燒的光芒當中,周圍所有的夜醫(yī)全都是露出了愕然的神情,只有那光芒倒映著林恩那流淌著數(shù)字洪流的雙眼,他們所在的整個敬老院都在那時光的幻影當中不斷地逆向回溯。
白夜急促道:“林恩你這是……”
林恩控制著往日遺念的光流,咬牙道:
“因為我在他的靈魂當中找不到哪怕一絲當時的記憶,就算真的因為幾十年的癡呆而磨滅掉了他的自我認知,但是該有的總該有才是,可是為什么偏偏關(guān)于血衣女士的記憶找不到絲毫的痕跡?而其他的記憶卻留有映象??”
“一個人真的能夠如此精巧地忘記掉關(guān)于某個人某件事的一切嗎?!”
“他們的婚姻跨度十幾年,從相識到他施虐,他們一直都生活在那個偏遠的小鎮(zhèn),這么多的記憶你相信真的能夠一點痕跡都不留嗎?!”
“而就算如此,那為什么我在他的腦子里面甚至都找不到一丁點關(guān)于血肉神教的事情?!那不是他心心念念所追求的嗎?!難道這所謂的癡呆,真的連他這輩子最大的追求都能忘卻嗎?!”
一瞬間。
往日遺念的流光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倒流。
整個敬老院都在那白光的閃動當中不斷地回溯,四季倒流,日月逆轉(zhuǎn),往日的幻影一幕一幕地在他們的重現(xiàn)。
那個老人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經(jīng)歷不斷地在他們的眼前展現(xiàn)。
而也終于就是在下一刻。
往日遺念當中的時光定格在了數(shù)十年前他被送入敬老院的那一刻。
“這……這是……”白夜他們的目光急促。
白光當中的畫面一點點地成型,就在這個同樣的房間,在那往日的幻影當中,他們看到了兩個緩緩地推著輪椅走進來的身影,看著他們將那個老人推進來,關(guān)上了房門。
而那兩個身影當中的其中一個,正是林恩之前在那座小鎮(zhèn)的幻影當中見過的,那個殺害了惡靈時期的那個女孩的血肉教徒!
“你確定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他身邊的那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淡笑地俯視著推著的那個老人,玩味地望向那個血肉教徒。
那個血肉教徒嘴角一翹,道:
“放心,這是這個計劃的最后一步了,因為總要給你的妻子一個落幕不是嗎?不過不得不說,你那個地獄的妻子她的怨氣還真的是大啊,從我們對她的監(jiān)控來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進階到了超凡,她的確是我們培養(yǎng)的這一批惡靈當中最出色的?!?
那個年輕人的臉上露出了綿綿的笑意,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其中的自滿和傲意。
“謝謝您的褒揚,不過如果沒有您出色的眼光,我也不會能夠如愿地加入您的麾下,這都來源于您的眼見。”
那個血肉教徒哈哈大笑。
他戲謔地瞥向了輪椅上的那個老人,淡笑道:
“我當然會好好地培養(yǎng)你,我們?nèi)肭至诉@么多的世界,那個夢魘一直仗著是我主的直系子嗣壓我一頭,我自然不能讓所有的功勞都被他一人獨攬,我也不妨告訴你,至少從目前的進度來看,那個血衣是這一批里面最強的?!?
“我們的魘魔大人這一次馬失前蹄了,他意圖蠱惑的那個靈媒體質(zhì)的小子已經(jīng)脫離他的控制,他就算是現(xiàn)在立刻重啟惡靈的培養(yǎng),也追不上我們的進度了。”
這一瞬間,周圍所有的夜醫(yī)全都是大震,轉(zhuǎn)頭望向了他們的白夜元勛。
白夜的目光閃動著,拳頭幾乎是下意識地握緊。
“所以大人,您覺得這種法子真的能夠欺騙掉她的感官嗎?如果她真的被釋放到這個世界,您確定他找不到我么?”
那個年輕人明顯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那個血肉教徒嘴角淡翹,道:“呵,你覺得誰又會刻意地去追尋呢?你的氣息和身軀依然在這,只不過是把你的靈魂抽離了出來,換了一個其他的而已,不過你還真的是殘忍啊,居然讓我們用你親弟弟的靈魂,呵呵,不過不得不說,他和你身體的適配真的是非常好不是嗎?”
那個年輕人謙卑地躬身,道:
“從我感受到主呼喚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jīng)厭倦人類這種卑微的生命,那些所謂的道德良知在高等的生命面前,真的是毫無意義,我沒有感覺到一絲痛苦,我甚至感覺到快意,因為我終于能夠從這卑微的存在當中解脫出來了。”
那個血肉教徒大笑。
他玩味地注視著那個年輕人,詭秘地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享受你全新的生活吧,孩子,你有一百年的時間來充分享受這個世界的物欲,等我們侵蝕掉這個世界,我會親自來帶走你的靈魂,到了那個時候,你才是我們真正的一員。”
……
ps:抱歉了各位,今天這本書又給打回去了,咸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出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真的是被全方位地針對了,很多半年以前的章節(jié)都被重新挖出來作為對咸魚的呈堂證供,三日之后又三日,重見天日的日子恐怕真的是遙遙無期了……真的很抱歉各位,現(xiàn)在真的只剩你們了……
大道都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