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瞬間一震。
看著面前的那三行血淋淋的字跡,他一時間滿腦子漿糊,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可也就是在他想要詢問的時候,那支羽毛筆懸浮了起來,然后沒有任何猶豫地迅速擦拭掉了紙張上寫下的那三行字,然后又以極快的速度刷刷刷地書寫起了一段文字。
羽毛筆很快就忘卻了自己對大黑貓在命運領(lǐng)域的窺探,她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她依然是和以前一樣的乖巧和無害,并且以后也再沒有對他那強烈的好奇心,她決定安安靜靜地做個傻筆,并且忘記掉今天發(fā)現(xiàn)的所有的隱秘,但對貓咪的喜愛,依然是一如既往而始終的。
就在林恩愕然的注視之下。
她飛快地寫完了那段話,然后將紙張折疊了起來,無風(fēng)自動地塞入了書架里面的一本書當(dāng)中,又輕飄飄地懸浮了回來。
“……”
“……”
短暫的詭異的寂靜之后。
就像是某種寫下的內(nèi)容生效了一樣。
那只羽毛筆頓了一下,然后在林恩的面前寫下了一行猶疑的文字。
為什么這里有這么多血?
林恩(Д)ノ!
所以你特娘的到底窺探到了什么啊!
你就辣么過分地給我留下了三句話,連解釋都不解釋,還那么敏捷地光束地把自己給寫失憶了,你倒是先告訴我你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再失憶啊,我特么現(xiàn)在滿腦子的問號,你好歹稍微解釋一下??!
什么東西在找我,又是什么東西再庇護我啊!
還有那股子力量到底是什么,你好歹讓我活個明白?。?
你不能當(dāng)謎語人??!
林恩可謂是氣急敗壞,貓爪子一撈就把那支筆給撈了過來,炸毛道:
“這當(dāng)然是你搞出來的啊,你剛才讓我?guī)湍阊a全你寫的那個故事里面的篇章,然后你就蘸著那東西寫了幾個大字,周圍一黑你就叫起來了,你到是告訴我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惆炎约簩懯浻质鞘裁辞闆r??!”
那支羽毛筆掙脫了他的手。
然后就像是猶疑般地懸浮到了那瓶已經(jīng)失去了活性的血一樣的墨水前,又懸浮到了那滿地的血污和碎片之上。
短暫的思索之后。
那支筆終于在他的面前寫道:
你是說我讓自己忘卻掉了剛才所做的事情,是嗎?
林恩的腦袋上啪啪啪地炸著“╬”,向著她放那張便簽的書架一指,道:
“沒錯,那不是你剛才寫的東西嗎?你藏角落里了!”
那支羽毛筆停頓了一下,筆尖觸碰著桌子上的書頁,猶豫著,隨即在他的面前寫下了一段文字。
那羽毛筆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該接觸的東西,并在受到反噬之前敏捷地脫身了出來,并抹除了自己窺探的痕跡,我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讓自己害怕的東西。
它的筆尖停了一下。
然后繼續(xù)寫道。
我的決定任何時候都是沒問題的,我既然忘了,那就說明我必須得忘卻,不然就會發(fā)生很可怕的事情呢,所以你也不要再試圖提醒我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會讓自己知道的。
林恩握著拳頭,磨牙閉眼道:“好,我不提醒,但你剛才給過我三句話,你說……”
啪——
那支羽毛筆對著林恩的腦袋一扇,林恩剛才想要說的那些話瞬間就被它從思維和意識當(dāng)中給直接扇沒了。
都說了不要了,那肯定是一個字都不要知道,你還試圖提醒我。
林恩倒嘶了一口涼氣,那個蛋疼啊。
但是他知道。
不管她到底在剛才窺探到了什么,這個倒是可以先放一放,但那個墮天使的事情必須要處理了,不然恐怕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
林恩一把上前,認真道:
“那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你不會也忘記了吧?你可是說過,只要我?guī)湍銓δ愕墓适峦瓿裳a全,你就會答應(yīng)我的幾個條件,這你應(yīng)該還是記得的吧?”
那支羽毛筆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