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過是這座牢籠下的囚徒,你們自以為自己很高明,但熟不知,從你們墜落的那一刻開始,你們的一切就已經(jīng)在獄卒們的注視和掌控之下。”
“你們還妄想,越界重歸?”
萬機之神和艾雯爵士全都轉(zhuǎn)過了頭,目光死死地盯向了遠空涌動的那顆在裂隙中的龐大眼球。
那個血肉的支配者,這片地獄本土的根源。
“你說……什么?”
萬機之神那殺意的雙眼中涌動著滔天的黑暗。
那顆眼球依然是毫無波動地注視著他們,就像是在注視著一群只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可憐蟲、
“這是你們的牢籠,可憐蟲們,你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意識到嗎?”
“你們之所以能在這里長久不滅,不是因為你們足夠幸運和不幸,而是你們還有用,你們每一個都代表著一種體系和知識罷了?!?
“機械飛升,血肉飛升,靈能飛升,神圣力量,自然永恒,泰坦神力,你們只不過是那片黑暗所留下的標本,就像為了不讓那些被殺滅的野獸徹底滅絕,所以總會在它們的族群中留下一些火種,將它們好好圈養(yǎng)起來一樣。”
“你們以為你們面對的是一片寒冬?”
“不,你們所代表的舊秩序,才是那片寒冬。”
那沙啞的冷笑的聲音,幾乎是充滿了諷刺和戲謔。
所有的根源的目光全都死死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的那些話,卻像是刀子一樣,重重地沖擊著他們的意識。
那顆眼球諷刺地望著他們。
就像是望著一群苦苦掙扎的小丑。
他那惡毒而譏諷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隆隆地響起。
“你們當中,應該有從新紀元剛萌發(fā)時就存在的家伙吧,那你們?yōu)槭裁床缓煤孟胍幌肽兀吭谀銈儎倓偯劝l(fā)的那個時代,為什么你們的天上就沒有現(xiàn)在這幾乎遍布各個領域的神明呢?”
“是本來就沒有,還是他們遭遇了什么?”
“你們應該能夠想到吧,看看你們自己,看看現(xiàn)在,再看看這座地獄,你們現(xiàn)在還不明白這座地獄所存在的真相嗎?”
他譏諷地笑了出來,龐大的眼球注視著在場的每一個根源。
“安心待著吧,可憐蟲們!沒什么災厄,也沒什么黑暗,從三千年前開始的你們口中的災變,也只不過是每個時代所注定要經(jīng)歷的輪回罷了!”
“而很快你們也會成為舊日的神明,你們會和我們這些上個時代的余孽一樣,在時間長河中,逐漸地被人遺棄和忘卻?!?
“這就是你們的宿命啊?!?
他諷刺地大笑了出來,那沙啞的狂笑就像是用刀子在瘋狂切割你耳膜。
那顆眼球也在瘋狂和扭曲當中,不斷地掙扎出無數(shù)張猙獰而詭異的臉頰,笑意中所蘊含著的扭動和戲謔,讓人幾乎看一眼就會發(fā)瘋。
“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獄卒們,要干活了?!?
……
涌動的遠空的黑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