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歡拉了拉他的手臂,輕聲說道:“鐵牛哥,你別說話……”
“意歡,讓我說?!?
說著,王鐵牛一臉真誠地看著夜瀾清,解釋道:“方才是我好奇心作祟,才爬上墻頭,看到夜大將軍舞劍的英姿,著實敬佩,心中想著,若是有朝一日也能如將軍一般,在戰(zhàn)場上殺敵,定是十分痛快。沒曾想……”
正在這時,羽飛的腦袋從墻頭冒了出來,“你要是想?yún)④姡秸鞅臅r候去官府登記便是,何必這般鬼鬼祟祟的?!?
王鐵牛憨憨一笑,露出了一抹無奈,“我……我是孤明島上的人。”
羽飛吐了吐舌頭,“原來如此,當(dāng)我沒說?!?
說完,他便從墻頭隱了下去。
孤明島雖劃給了夜瀾清,但一直以來都是處于無人管理的狀態(tài)。
島上的青年壯年,連報名參軍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在說的話,夜瀾清毫無興趣知道。
此刻,他陰沉的眼眸,看著冷意歡顫抖的右腳,心中沒來由地一疼。
她的右腳本就有舊疾,還這樣跪著,她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讓他愧疚嗎?
夜瀾清深呼吸了一口氣,冷聲喝道:“起來!”
他這一聲怒吼,把王鐵牛嚇得身子顫抖了一下,竟一時分不清,這位夜大將軍饒恕了他沒有?
看著冷意歡因為隱忍而疼得額頭冒汗的樣子,他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扶著冷意歡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
“嘶……”
腳上傳來的痛,讓冷意歡忍不住低呼出聲。
她立馬咬住了嘴唇,不想讓他看到,自已這般狼狽的模樣。
一旁的王鐵牛連忙扶住了她,滿臉關(guān)切地問道:“意歡,是不是腳又疼了?”
冷意歡抿著唇,微微一笑,“沒事。”
夜瀾清冰冷的目光一直落在王鐵牛扶著冷意歡的手臂上,周身的寒氣越來越甚。
想起太皇太后壽宴那晚,在宮道上她拒絕了他的手,原來,她的抗拒,如今只對他一人而已了么?
想到這里,他陰沉著臉,冷冷地看著王鐵牛,薄唇輕啟,“不許再有下次!”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飛回了隔壁的將軍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