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澈還是朝著他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多謝。”
“你喝了藥,好好休息。”
留下這一句,顧澤夕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冷意歡正在抄書,看到顧澤夕進(jìn)來,她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問道:“那人如何了?”
“已無大礙。”
看到顧澤夕有些欲又止的樣子,冷意歡便笑著問道:“顧大哥,你可是有話要說?”
顧澤夕微微皺著眉頭,輕聲說道:“我方才聽到他說,他叫宋景澈,我曾聽聞,甘棠關(guān)有位英勇有為的少年將軍也是姓宋,恐怕他便是……”
他這話說的婉轉(zhuǎn),但是,大抵意思冷意歡是聽得出來的。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把一個年輕將軍留在院中終究是不方便。
只怕是人多嘴雜,被有心之人傳了出去,會毀了她的清譽(yù)。
冷意歡點(diǎn)了點(diǎn)頭,“多謝顧大哥提醒,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顧澤夕立馬放心了,“那我先走了。”
冷意歡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雖看著單薄,卻給了她有種猶如大哥哥般的溫暖之感。
是夜。
孤月高懸,月色皎皎。
那一輪彎月,猶如一艘小巧的船兒,在繁星的陪伴下,悠然行駛在浩瀚的猶如深海的天際。
這孤獨(dú)弱小的小船兒,都像當(dāng)年把她送去孤眀島的船兒。
冷意歡坐在廊下,突然想到了孤眀島,也不知道島上的他們現(xiàn)如今過得如何了,鐵牛哥有沒有收到那封家書……
突然這時,院子里響起了一道奇怪獨(dú)特的哨聲。
這聲音……
冷意歡心中一驚,立馬坐直了身子,微微蹙起了眉頭來。
她記得,這哨聲是夜瀾清馴養(yǎng)的信鴿的信號。
先前她還住在將軍府的時候,就見過幾次,他用這哨聲呼來信鴿,傳遞信息。
果然,沒一會兒功夫,便有一只信鴿飛來,還朝著宋景澈所住的那間客房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