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原本無意做這個家主。
但真正成為家主,他還是能夠體會到為何每個世家內(nèi)的成員,都爭著要當(dāng)家主。
掌控權(quán)力,讓所有人畢恭畢敬的感覺,確實很好。
白然看著下方的人群,一時間有些發(fā)呆。
白橫川眼神微微閃爍。開口問道:"家主,您閉關(guān)多時,是否需要我給您說明一下如今北都的形勢?"
白然愣了一下,點頭道:"說吧。"
"好。"白橫川站起身來,開始講述北都最近一段時間的情況。
包括滅靈的出現(xiàn),沈家的崩塌,以及圣榜的變更……
對于這些信息,白然其實并不在意。
聽著聽著,他就有些走神。
"如今的北都。沒有我們白家絕對不可招惹的對象。"白橫川說道,"包括方羽在內(nèi)……我們白家也不必過于忌憚。"
本來還在走神的白然,聽到方羽這個名字。渾身一震。
他看向前方的白橫川,問道:"你說方羽!?"
"是啊,方羽,難道家主您之前沒有聽說過?此人在北都,乃至整個炎夏都極有名氣啊。"白橫川挑眉道。
自從離開方羽的身邊后,他對于武道界確實不怎么關(guān)心。
因此,他并不知道方羽這大半年來做過什么事情。
"你說的方羽,是羽毛的羽?"白然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問道。
"自然是的。您真的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白橫川問道。
"方羽目前在北都?"白然問道。
"是的。"白橫川答道。
"可有具體住址?"白然追問道。
"有。"白橫川皺眉道,"但之前有傳方羽受了重傷,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臉。"
"重傷?這怎么可能???"白然臉色一變,說道。
白橫川觀察著白然的神色,微微瞇眼,說道:"方羽之前行事高調(diào),性格乖張。北都世家宗門界都被他鬧得苦不堪……但最近幾個月以來,他幾乎銷聲匿跡,未曾在公眾面前露臉,這與他之前的作風(fēng)截然不同。"
"再者,他受重傷這件事……是他很親近的一個手下親口所說,我親耳所聽。"
"當(dāng)然,方羽這人詭計多端,說不定只是個幌子。"
此時,白然臉色已經(jīng)不對勁了。
"家主。您與方羽認(rèn)識?"白橫川問道。
白然看了一眼白橫川,說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聽到這句話,全場皆驚。
跪在后方的其他嫡系成員。皆抬頭看向白然,眼神驚訝。
白橫川眼神微變,說道:"家主……您,確定?"
"我為何要說謊?"白然皺眉道。
"那這可不太好辦啊……這個方羽,跟我們白家關(guān)系可不好。"
由于白無涯不在場,白橫川的膽子大了很多。
"為何不好?"白然眉頭緊鎖,問道。
白橫川微瞇著眼,說道:"很多方面的原因,總之關(guān)系不好。"
白然站起身來。說道:"我需要你把他的住址告訴我。"
"家主,您這是要去找方羽?"白橫川眉頭一挑,問道。
"是。"白然答道。
"家主。您確定要這么做?這個方羽可不一定會念及舊情啊……您可能不知道,他是多么殘暴的一個人。"白橫川'苦口婆心'地說道,"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怎么跟太爺爺交待?"
白然不是傻子,他能聽出白橫川語中的另一層意思。
"不需要擔(dān)心,我自有分寸。"白然冷硬地說道。
"既然家主執(zhí)意要去,那我一個下人,自然也沒法阻止。"白橫川說道,"不過,我還是建議家主先去問一問太爺爺,看看他老人家同不同意……"
"不需要。"白然冷聲答道,轉(zhuǎn)身走出了大廳。
白橫川看著白然的背影,眼神微微閃爍,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方羽是白然的救命恩人?
這似乎是能夠利用的一個點啊……
……
北都一百零一號。
一周的時間,方羽就沒有離開過竹樓頂層。
那本厚重的鬼王秘法。他幾乎要看完了。
這是方羽練功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