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虛大人,您念在和我父親這么多年的情誼份上,饒我們一命吧……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只是被道空蠱惑,才會對您動手,我們……"歐陽成道面無血色,痛哭流涕地喊道。
面對死亡,他已經(jīng)顧不上什么尊嚴(yán)。
懷虛沒有說話。眉頭皺起,就這么看著歐陽修遠(yuǎn)父子。
"懷虛大人……"歐陽成道仍在求饒。
"閉嘴!"
這個時候,歐陽修遠(yuǎn)忽然開口。
他盯著面前的懷虛和方羽,雙眼通紅。說道:"要殺便殺,我不怕死!"
"我絕對不會求饒,更不會認(rèn)錯!我由始至終,什么都沒有做錯!錯的是你們!"
"你們只是更強(qiáng)罷了,我只是輸在了不夠強(qiáng)!不代表我做錯了任何事!"
歐陽修遠(yuǎn)歇斯底里地叫喊,貌似瘋癲。
方羽面無表情,對著歐陽修遠(yuǎn),伸出一指。
"噗……"
歐陽修遠(yuǎn)捂著丹田部位,吐出一大口鮮血。
而后,方羽又對歐陽成道,做了同樣的事情。
這對父子的修為,都被廢了。
"我要對你說的,之前已經(jīng)說完,現(xiàn)在一句話也不想說。"方羽淡淡地說道,"廢掉你們的修為,也是我對你們最后的懲罰。"
說完,方羽便轉(zhuǎn)身離開。
蘇長歌看了一眼歐陽修遠(yuǎn)父子,立即跟上方羽。
懷虛看著捂著丹田處,跪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歐陽修遠(yuǎn)。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
失去修為的歐陽修遠(yuǎn),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殺了我!你殺了我!"歐陽修遠(yuǎn)抓住懷虛的腳,嘶啞地喊道。
懷虛看著歐陽修遠(yuǎn),眼中閃過一絲悲戚。
"快殺了我……"歐陽修遠(yuǎn)喊道。
"在你真正意識到錯誤之前。我不會殺你。"懷虛終于開口。
歐陽修遠(yuǎn)神色一怔,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懷虛。
"把他們兩個帶回會館,暫時關(guān)押。"懷虛對一旁的鄭澤說道。
"是!"鄭澤答道。
……
方羽回到大宅,直接到后山,繼續(xù)打坐。
出去與道空交手,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負(fù)荷。
最近一段時間慢慢緩和的疼痛,又恢復(fù)到鼎盛狀態(tài)。時時刻刻在折磨著方羽。
"我真得休息一下了。"方羽對蘇長歌說道。
"老大,您還好吧?"蘇長歌有點擔(dān)憂地問道。
此時的方羽,臉色非常蒼白,幾乎看不到血色。
額頭上。還冒出一層細(xì)汗。
"暫時是不太好,得緩和一段時間了。"方羽說道。
方羽身上的虛影,仍處于閃爍的狀態(tài)。
蘇長歌觀察了好一會兒,遲疑地說道:"老大。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感覺你身上的虛影,比起一個月前,要縮小了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聽到這句話,方羽眉頭微蹙。說道:"你再看仔細(xì)一點,確定有這樣的變化?"
"嗯。"蘇長歌應(yīng)了一聲,往后退了幾步,全神貫注地觀察方羽身上的虛影。
過了一會兒。蘇長歌撓了撓頭,說道:"越看越記不得一個月前的情況了……反而有點模糊。"
方羽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取來紙筆。把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畫出來。"
"好。"蘇長歌應(yīng)道。
過了一會兒,蘇長歌便站在方羽的身前,開始了繪畫。
"搞定了,老大。"蘇長歌拿著畫好的圖,呈到方羽的面前。
圖像很簡單,就是一個人形打坐在地面上,外部畫了兩層虛線。
"外面的虛線就是虛影最大的時候,里面的虛線就是虛影最小的時候。"蘇長歌解釋道。
"好,這張圖你先收著,一個星期后再畫一次。"方羽說道。
"明白了,老大。"蘇長歌說道。
"還有一件事,你去問問懷虛,身上的傷勢怎么樣,需要任何藥材,我都會盡量提供。"方羽又交待道。
"好的,我會去問懷虛大人。"蘇長歌說道。
隨后,蘇長歌就離開了后山。
方羽獨自打坐在后山上,周圍很安靜。
現(xiàn)在,他才有心情很好好回憶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關(guān)于道空,疑點有兩個。
第一個疑點,他是從何處知道靈氣復(fù)蘇,并且把炎夏三十七個地點提前標(biāo)記好的?
第二個疑點,就是突然出現(xiàn)的那扇門,自稱圣院。道空與圣院有什么關(guān)系,為何圣院要把他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