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東日島的。"方羽說道。
"你的意思是,松尾家族和宇田川家族,會對我們動手?"鄭澤愣了一下,問道。
"也許,但未必這么簡單。"方羽說道。
"方先生,在下愚鈍,請您說明一下情況……"鄭澤撓了撓頭,說道。
方羽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今天我們下碼頭,見到齋藤一,之后就前往八木家族所在地。"
"然后,我們就遇到了大蛇系的另外兩家,松尾家族的松尾太,宇田川家族的宇田川河人。"方羽說道,"然后皇室的祭祀也出現(xiàn)了,在場還有不少人,也來自各方勢力。"
"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我們只是去八木家族所在地轉(zhuǎn)一圈,就遇見了這么多方的勢力。"
"可這一點(diǎn),在去之前。齋藤先生已經(jīng)說明過了。"鄭澤蹙眉道。
"他提起過,卻不代表這是合理的行為。"方羽說道,"這么多人擠在八木家族這個地方打麻將?調(diào)查?哪有家族的大人物親自出來調(diào)查的道理?派手下來調(diào)查不就好了?"
"尤其是那個皇室祭祀,更是離譜。穿得極度光鮮亮麗,打扮得體,身上甚至還有濃郁的香水味道,一看就是個講究的老貴族。"
"這樣的人,會跑來八木家族這種血腥之地調(diào)查?"
鄭澤聽著方羽所說,眉頭皺得更深,問道:"方先生,您的意思是……他們這群人出現(xiàn)在八木家族,其實(shí)是早就安排好的?"
"很大可能,當(dāng)然還是存在湊巧的可能性。"方羽說道。
"可他們這樣出現(xiàn),到底是為了什么?"鄭澤問道,"他們最終也沒做成什么事啊。就是為了跟我們見一面?"
"不是為了跟我們見一面,是要在很多人的目光注視下,制造一場沖突。"方羽說道。
"您的意思是,松尾太……"鄭澤臉色一變,問道。
"沒錯,這人表現(xiàn)得太過弱智,就好像在故意找我吵架一般。"方羽說道,"所以,我覺得這場沖突,是提前安排好的。"
"可這么做意義又在哪里呢?"鄭澤揉著太陽穴,問道。
"我覺得,他們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事情,并不是兩大家族被滅。"方羽眉頭微皺,說道。
"不是這件事,那會是什么……"鄭澤一頭霧水。
"你好好回憶一下,最近一段時間,東日島跟你們武道協(xié)會,有沒有過什么其他的交涉?"方羽問道。
鄭澤眉頭緊鎖,思考起來。
很快,他便一拍大腿。說道:"前段時間,東日島這邊的天忍組織,曾經(jīng)聯(lián)系過老師,他們想要派人來我們炎夏。進(jìn)入那些開啟的上古遺跡。"
"但這件事被老師回絕了。"
"今天早上出門之前,老師還提起過這件事,告訴我要是又有人問起此事,直接拒絕。我居然差點(diǎn)老師的吩咐忘了……"
聽到這番話,方羽眼神閃動,微笑道:"那就對了,東日島各方勢力聯(lián)合起來演戲……應(yīng)該就是為了這件事。"
說著,方羽又搖了搖頭,說道:"懷虛還真是……有事直說就好了,非要把我蒙在鼓里,浪費(fèi)多少時間。"
鄭澤仍是滿心疑惑,問道:"方先生。老師的意思到底是……"
"東日島這邊各方勢力都想進(jìn)入上古遺跡,但沒有懷虛的同意,他們不敢進(jìn)入炎夏,這是前提。"方羽說道。"既然如此,他們想要進(jìn)入上古遺跡,那就得用其他的方式,逼迫懷虛同意。"
"然后,他們便開始搭建戲臺,先讓我們到場,然后讓松尾太跑過來,挑起沖突。這一場戲,已經(jīng)安排了不少觀眾。"
"今晚的宴會,應(yīng)該會有更多的人,到時候松尾太應(yīng)該還會出場一次。這一次,便是這場戲的高潮。"
"他們會激怒我們動手,然后借題發(fā)揮,讓我們引發(fā)眾怒。之后,便能光明正大地對我們兩人出手,將我們控制住……再通知懷虛,談條件。"
"因?yàn)槟闶菓烟摰氖紫茏樱瑧烟摽隙ê芸粗啬?,所以他必定會同意這一點(diǎn)條件……"
"可是……他們要想這么做,一開始就把我們抓住。不就好了?"鄭澤說道。
"這么做,理虧的就是他們了。要是激怒懷虛,直接帶隊(duì)殺過來,他們可承受不住。"方羽說道。"但如果激怒我們動手,就會引發(fā)眾怒。那么在輿論這邊,他們就贏得了勝利。懷虛不能帶人來東日島強(qiáng)行救人。否則,就連炎夏內(nèi),都會有很多人對這種行為不齒,武道協(xié)會的名聲就敗盡了……"
"說起來,他們對懷虛的性格還真是了解……這種做法,確實(shí)對懷虛有效。"
"但很可惜。這次來的人是我。"
鄭澤停著,已然發(fā)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