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空谷抬頭看著天空,臉色變幻不定。片刻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不知從何時起,窺天局的本質(zhì)慢慢發(fā)生了變化。
原先這是一個為天下修士而服務(wù)的組織。
但現(xiàn)在,窺天局已經(jīng)專門為那幾個老家伙服務(wù)了。
更加無奈的是,白空谷沒法拒絕他們的要求。
因為……沒有這群老家伙,就沒有窺天局。
窺天局的一切資源和信息,都是這群老家伙提供的。
但前些年,這些老家伙放權(quán)讓白空谷管理窺天局,幾乎從未過問有關(guān)窺天局的事情。
而白空谷遇到困難。則會去尋求他們的幫助。
他們?nèi)羰怯锌?,倒也愿意施出援手?
那個時候的狀態(tài),便是最理想的狀態(tài)。
但到了最近幾年,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這群老家伙開始頻繁干涉窺天局的事務(wù)。
很多事情,白空谷并不想這么做,但是在老家伙們的要求下,他只能遵從。
有些事情,仔細想想后果,再以此推斷那群老家伙的想法,便會感到極為恐怖。
這段時間,白空谷一直處于壓力極大的狀態(tài)。
一方面,他不愿意窺天局成為這群老家伙牟利的工具。
但另外一方面,他又不得不聽從他們的命令。
窺天局的根基,就把握在這群老家伙的手里。
可以說,只要這群老家伙一個不樂意。窺天局分分鐘就崩塌了。
白空谷現(xiàn)在心情極度復(fù)雜。
尤其昨天這件事情又沒有按照所想的發(fā)生之后……情況就變得更加艱難了。
"唉……無論如何,還是得去減慢啊。"白空谷從安樂椅上站起身來。
他看著面前的通仙碑,搖了搖頭,慢慢踱步離開。
……
隱林山莊。
方羽獨自坐在小茶樓內(nèi),喝著茶。
沒多久。鄭澤便來到他的面前。
"東日島那邊情況如何?大蛇四家都被滅了?"方羽看著鄭澤,問道。
鄭澤搖了搖頭,眼神中浮現(xiàn)疑惑之色,說道:"八木家族前夜被滅,昨日上午上村家族被滅……這個消息傳出,整個東日島都轟動了。剩余的宇田川家族和松尾家族聯(lián)合起來,準(zhǔn)備共同應(yīng)對……而東日島那邊的官方組織,也派出大量的人員前去,提前做好防御準(zhǔn)備。"
"可結(jié)果,兇手沒有再次出現(xiàn)。"
"聽到風(fēng)聲,躲起來了吧。"方羽說道。
"如今宇田川和松尾家族,仍在警惕。"鄭澤答道。
"真的一點有關(guān)兇手的消息都沒有?"方羽問道。
"沒有。"鄭澤答道,"當(dāng)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兇手實力極強,手段極其殘忍。"
"另外。東日島內(nèi)目前懷疑的對象……"
說到這里,鄭澤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方羽問道。
"東日島目前懷疑的對象,正是我們北都武道協(xié)會。"鄭澤答道。
"?。?方羽愣了一下,說道,"這也能扯上關(guān)系?"
"八木家族和上村家族,族人都超過五百。而且,由于大蛇的血脈,他們當(dāng)中每一人就算未曾習(xí)武,身體素質(zhì)也要比凡人強大數(shù)倍不止。"鄭澤說道,"上千名實力強大的大蛇系族人死亡,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他們認為兇手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強大的組織。"
"他們的推理也算合理……可就算是組織,怎么就扯到北都武道協(xié)會頭上了?他們大蛇四家,難道在東日島內(nèi)就沒有敵對勢力?"方羽微微挑眉,說道。
"這……據(jù)我聽說,東日島內(nèi)……大蛇四家似乎真的鮮有仇家。"鄭澤遲疑地答道,"因為大蛇系四家一個鼻孔出氣,聯(lián)合起來實力實在太強了,根本沒人敢與他們作對。"
"那也只能說明仇家礙于對手太強而不敢冒頭,而不是沒有仇家吧?"方羽說道。
"話是這么說……但東日島那邊,現(xiàn)在的說法,都指向了我們北都武道協(xié)會。"鄭澤說道,"畢竟八木家族是在我們將八木賢釋放回去后,當(dāng)晚出事的……就這一點,我們很難撇清關(guān)系。"
"這是隔著汪洋大海。直接扔一坨屎過來啊。"方羽搖了搖頭,看向鄭澤,又問道,"懷虛怎么說?"
"這件事我昨晚跟老師說了,但老師還沒有答復(fù)。他今天……"鄭澤正說著。
"我想要派一支隊伍前往東日島。"就在此時,懷虛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
鄭澤轉(zhuǎn)頭一看,便看到懷虛已走到茶樓前。
"老師。"鄭澤立即行禮。
"東日島強行扣屎給你們,這也需要理會?"方羽看著懷虛,問道。
"我們與東日島天忍組織的關(guān)系向來良好,派人過去只是表明一個態(tài)度。"懷虛說道,"只要天忍相信我們,東日島的其他聲音也就不必理會了。"
懷虛的處事,方羽向來信任。
想了想,方羽看向懷虛,說道:"這樣吧,你也不用排隊伍了,我?guī)湍阕咭惶税伞?
懷虛微微一愣,問道:"方兄,你想要去東日島?"
"嗯。我對所謂的大蛇家族還是挺感興趣的,而且我也想見一見那個連滅兩個家族的狠人。"方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