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懷虛的話,方羽眼神驟然轉(zhuǎn)冷。
紫炎宮……果真在光明正大地復(fù)興。
方羽嘴角勾起一絲冰冷至極的笑意。
對于方羽而,他對紫炎宮的恨意,尋常的滅宗,或是殺死那群余孽,都無法令他徹底滿意。
他一定要讓紫炎宮和那群余孽,遭受世間極致的痛楚和屈辱。
要如何做到這一點?
讓它們先站在頂峰,之后再讓它們墜落。
這種落差。這種高度的跌落,不僅能讓它們摔得粉身碎骨,還能讓它們感受到最極致的痛楚。
百宗大比,顯然就是一個能讓紫炎宮和那群余孽,快速到達頂峰的跳板。
那群紫炎宮余孽,一定是這么想的。
在百宗大比上奪魁,從而讓紫炎宮的名聲,在全華夏范圍內(nèi)打響,從而讓紫炎宮到達之前從未到過的高度。
"百宗大比,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舉辦?"方羽冷聲問道。
懷虛想了想,說道:"按照往屆。舉辦時間應(yīng)該在一月份的二十七號。距離如今還有三周的時間,而地點,則定在了北都的神武臺。"
方羽沒有說話,臉色冰冷至極。
紫炎宮余孽很早就知道他的存在。并且當了一段時間的縮頭烏龜。
如今又是建宗,又是參加百宗大比,顯然是有了某種憑仗。
他們膽敢參加百宗大比,必然也想到了方羽找上門的可能性。
因此,方羽根本不需要擔心他們突然退縮。
現(xiàn)在,只需要耐心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希望……你們能稍微給我?guī)c樂趣。"方羽強壓心中的殺氣,雙瞳閃爍著紅芒,釋放出冰冷的氣息。
……
一座懸空山上,懸崖之前。
"主人,我們請求出戰(zhàn),將太歲甲奪回!"
三名身披白袍的人,單膝跪地。齊聲喊道。
他們身前并沒有其他人,就像在對空氣說話,顯得尤為怪異。
而他們的確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主人,請您讓我們出戰(zhàn)!為九空,為魂流報仇!方長生此子實在太過囂張,我們必須將他抹除!"其中一人,再度出,語氣堅決。
這個時候,懸崖前的空中,突然出現(xiàn)兩道光點。
仔細一看,這是一雙眼睛!
眼瞳為琥珀色,正泛著淡淡的光芒。
"九空身披太歲甲,仍不是方長生的對手。爾等就算出戰(zhàn),又能如何?"一道渾厚的聲音,從空中傳出,"只不過徒增三具尸體罷了。"
聽到這番話,單膝跪地的三人臉色皆是一變。
在他們的印象中,他們的主人道空,從未說過如此消極的話語。
更為重要的是,在話語之中。他們感受到了道空對他們的不信任!
"主人,請您相信我們,我們?nèi)艘煌鍪?,一定能夠拿下…?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說道。
"人數(shù)不是重點。"道空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九空之敗,讓我頭腦清醒了不少。"
"方長生此人……根本不是爾等半源級能夠?qū)Ω兜拇嬖凇D呐屡沙鍪?,也不過是送死而已!"
"哪怕是如今的我,遇到他……勝算也不超過一成。"
"主人,您怎么可能不是此子的對手!?他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人類修士罷了!"其中一人咬著牙,不忿地說道。
作為半靈族的一員,作為半源級的強者,聽到道空這番自暴自棄的話,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他之所以誓死效忠道空,就是因為道空的強大。
不只是他。最早跟隨道空的那些人,絕大部分也是如此!
可現(xiàn)在,道空卻親口承認自己不如一個人類修士?
對他們而,這是信仰的崩塌。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這并非妄自菲薄,只不過是看清現(xiàn)實罷了。"道空的語氣很平靜,說道,"在九空融合太歲甲后,他的即戰(zhàn)力,基本就與現(xiàn)在的我沒有差距了。"
"他被方羽擊敗,同時也就說明,我也不是方羽的對手。"
"但我說了,只是現(xiàn)在。"
"……主人,那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出手抹殺這個該死的方長生!?"跪在中間的男人,抬起頭,狠聲問道。
"洪流到來之時……便是我們半靈族沖出此地之際。"道空緩聲說道,"不要心急,我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洪流距離我們已經(jīng)很近了。"
"我承諾,到我出山之時,我會讓你們看到我的強大。到那時,方長生。懷虛,都只不過是螻蟻罷了。"
"但現(xiàn)在,我們不能再遭受不必要的損失。"
"……明白。"
三人一同低下頭,不再對此發(fā)出疑問。
他們始終相信道空。
"主人。關(guān)于北都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