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音點頭:“好。”
下了車,她走在前面,顧西程和鄭剛隨后,隔著一定的距離。
池音音漸漸爬高了,母親的墓地,就在這一排。
她緩步走過去,卻發(fā)現(xiàn),墓碑前放著一束新鮮的百合。
有人來過了,是誰?
池音音放下花束,聽到有人叫她。
“音音。”
是池伯年。
池伯年去而復(fù)返,因為看到了池音音。
他掃了眼墓碑,淡笑著:“今天是你媽的死忌,我想著,你一定會來的——你媽最喜歡百合花了?!?
原來,花是他送的。
母親最喜歡的,是百合花嗎?
母親過世的時候,她才八歲,已經(jīng)記不得了。
池伯年倒是記得,但又有什么用?
十幾年來,他給母親送過幾次?
池音音控制不住的顫抖,冷笑:“人啊,果然是至賤則無敵?!?
池伯年一愣,“什么?”
“不明白?”
池音音勾唇,“裝什么糊涂?我媽當(dāng)初是怎么被你們逼的遷墳的?你的臉皮該有多厚,才敢來看她!”
“我......”池伯年囁嚅著,“音音,我知道錯了,我當(dāng)時是......我糊涂啊?!?
哼。
池音音懶得和他掰扯,“你走吧,我不想在媽面前和你爭吵,免得她在下面不安心,順便,把你的花帶走?!?
說完,不再理會他。
“音音?!?
池伯年愧疚的低下頭,“城城的事,我聽名可說了,那是你阿姨一廂情愿,我從來沒想過要......”
“住口啊。”
池音音猛回頭,瞪著他,咬牙低喝。
“不要在我媽面前說這些,你非要她在地下都不得安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