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秦朗吩咐東都的手下,尋找有關(guān)蕭辰的消息。
半年之前,蕭辰還是威風(fēng)凜凜的兵王,前途一片光明,就連武道界都有不少關(guān)于他的傳說。
可自從大比之后,他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由于蕭家要求封鎖消息,除了少部分當(dāng)場看到蕭辰倒下的人以外,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蕭辰出了什么事。
而蕭家對外的說法,是蕭辰正處于緊要的突破關(guān)頭,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關(guān)。
“方先生,我能問一問,你為何要找蕭辰嗎?”秦朗問道。
“我要通過他,找另外一群人?!狈接鹫f道。
“就是你之前提起過的……能夠施展紫色火焰的那群人?”秦朗遲疑地問道。
“嗯?!狈接瘘c了點頭,看向窗外。
……
東都,一座裝修風(fēng)格復(fù)古的大宅內(nèi)。
大廳的沙發(fā)上,坐著好幾人。
而在沙發(fā)前的空地上,還站著十幾個人。
這群人的臉色都很難看,眉頭緊鎖,眼神焦急。
“還沒有消息嗎!?這群人到底在干什么!?”坐在沙發(fā)上,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握緊拐杖,狠狠地跺了跺地板,問道。
“……大伯,你不要動怒,身體要緊。”一名中年男人開口勸道。
“不要動怒?。苛_陽,這可是你的兒子!你怎么好像一點都不緊張?!”老者還沒說話,男人身旁的貴婦,卻是尖聲喊道。
她的面容蒼白,雙眼布滿血絲,呼吸粗重,情緒顯然很不穩(wěn)定。
“我當(dāng)然緊張,可是現(xiàn)在再緊張也沒有用!我們還是得……”羅陽正說著話,桌上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
“鈴鈴鈴……”
羅陽立即伸手拿起電話,放到耳邊。
聽到電話里,對方說的話,羅陽臉上瞬間失去血色,渾身就像泄氣了一般,自然而然地垂下。
看到他這副模樣,整個大廳里的人,臉色都變了。
他們知道,肯定發(fā)生了不好的事情。
“羅陽!到底怎樣了?找到騰兒沒有???”女人瘋狂地?fù)u著羅陽的肩膀,問道。
羅陽呆呆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女人,雙眼通紅,喃喃道:“他們……在乾坤山頂?shù)慕锹?,發(fā)現(xiàn)了五具燒成黑炭的尸體……”
“都,都燒成黑炭了……也,也不一定就是騰兒他們!”有人顫聲喊道。
“騰兒的右手上,有一條白金制成的鏈子……那五具尸體里,有一具尸體的右手上,也有同樣的一條鏈子……”羅陽失了神一般地說道。
“我的騰兒呀……”女人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在場其他人,也都渾身發(fā)軟,面無血色。
“啪!”
老者眼皮一翻,直接暈厥過去,手中的拐杖,掉落到地上。
“老爺!”一群人臉色大半,趕緊沖上前。
……
另外一座豪宅,書房里。
一名戴著金絲眼鏡,腦門發(fā)亮的中年男人,坐在書桌之后,看著站在面前的兄妹二人。
“我剛收到消息,羅騰也去到了乾坤山,并且……在那里失蹤了,現(xiàn)在都還沒找到?!蹦腥司徛曊f道。
聽到這句話,余世杰垂落的雙手微微一緊。
而余楠,卻是相當(dāng)?shù)ǎ耆珱]有任何反應(yīng)。
“如實告訴我,羅騰的失蹤,是不是跟你們有關(guān)?”男人瞇眼問道。
余世杰猛地抬起頭,說道:“爸,這件事……”
“是我干的?!边@時候,余楠突然開口說道。
余世杰臉色一變,轉(zhuǎn)頭看向余楠。
殺掉羅騰,有可能引起羅家與余家的全面zhanzheng!
在如今相對和平的情況下,做出這種事情,絕對是錯誤!
可余世杰沒想到,余楠居然這么直接地就承認(rèn)了。
可與余世杰所想不同,他的父親,余天明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不悅,反倒露出了笑容,問道:“告訴我,當(dāng)時的情況是怎么樣的?”
余楠便把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
“啪啪啪……”余天明一邊鼓掌,一邊起身,笑道,“楠兒,你真的成長了?!?
他走到余楠的身前,拍了拍余楠的肩膀,說道:“做得好?!?
余楠露出笑容。
“爸,這……”余世杰想說點什么。
“羅騰的修煉天賦相當(dāng)驚人,年僅二十六歲,卻已至武尊境。而他對我們余家的仇恨,相當(dāng)之重?!庇嗵烀鞅持p手,說道,“可以預(yù)見,羅騰遲早會成為我們余家的最大敵人?!?
“如今,楠兒卻是兵不血刃地為我們余家解決了最大的眼中釘!”
“你說,該不該表揚?”
“可是……爸,要是羅家那邊查到動手的是我們,他們肯定會瘋狂報復(fù)的……”余世杰駭然說道。
“他們怎么會查到?”余天明反問道。
“當(dāng)時還是有旁觀者的,就是那個地方的意志,還有一對男女……”余世杰說道。
“意志就不用管了,羅家也不可能找到它。至于那對男女……他們將成為我們最完美的替罪羊?!庇嗵烀髀冻鲫庪U而冰冷的笑容。